兩人如今意氣勃發,也是靜極思動,想要結伴出去遊玩一番。畢竟不是什麼大修行,還不是特別耐住寂寞。
仲禾突然想起汴京城的宅子,提議道:“我當初便在汴京買了個宅子,但裏麵盤踞了許多鬼物,且出了些事情,所以才逃了出來,不如你我現在去找那鬼物的麻煩?”
“那鬼物法力如何?”餘元也是有所意動,但如今的他少了他那輕靈子師兄,變的沉穩了許多。
餘元心中估計了一下,當時見識不多,也約摸不出那鬼物的法力。左右想不出來,這才對餘元說道:“我也不知那鬼物法力如何,隻知他鬼打牆的本事非常嫻熟,一樣黑光大手的法門。還有條烏黑鎖鏈,估計是樣法寶,當初師弟被鎖住時,才悟出這道遁光的基礎。”
“它將你鎖住你還能逃走,看來他那鏈子不是真品。也是,真品哪能輪到它來使用。”餘元半講解,半自語的說道。這也是近半年兩人都養成的毛病,給對方講解時,自己也有所領悟,所以才這般講話。
見餘元一副了然的模樣,仲禾問道:“師兄知道那法寶的底細?”
“想來也就是個仿製品罷了,不是什麼大寶。咱們呆著的叫做陽間,還有個幽冥,裏麵住著都是身死之人。管製的叫做地府,裏麵有兩個神職,曰牛頭馬麵。牛頭執鎖,馬麵拿鏈。”
說著嗤笑了一聲,才接著道:“那鎖鏈是否通體黝黑,樸實無華?直到鎖住人時才大放光芒。”
“正是如此!”十分肯定的語氣,餘元當時雖然有些癲狂,但稍稍回憶,便想了起來。
豪邁的說道:“那你我師兄弟便尋那鬼物的晦氣!”
說走就走,兩人同坐朱門刀,便往汴京飛去了。
如此小視那鬼物,也不是沒有原因。餘元是出身正統的修行,舟雲觀雖然是小修的宗門,但該知道的一樣也不會落。
餘元平常雖給仲禾講了許多,但也有沒有說到的,乘著飛騰之時,便講解了起來。
原來,鬼怪乃天地之間,修行之最賤,多是人死時形成。
鬼物與常人魂魄乃是兩說,人身死後,魂魄便會被接引到幽冥,再次投胎轉世。鬼物則不然,長久滯留人間,成了另一個族群,與人再無幹係。修行除非萬般無奈,就是寧願投身幽冥輪回,也不願成就鬼身。
哪怕法力高過對方許多,鬼怪也是幹不過正緊修行的,這也是當初仲禾能夠逃走的緣由。
鬼怪除了法力薄弱意外,還不遭人待見。當初,那鬼將錢總兵,還但心被人捉去看門護院,卻是活著時候神鬼傳記看的多了。鬼怪,不是鬼仙之屬,或是女流之輩,抓著就是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稍微好點,也是給了門下弟子,被移交幽冥地府,換些陰德。
朱門刀上使了新修的煙雲遁光,再加上兩人合力,不消一個時辰,便到了汴京地界。
兩人一路上捉雲拿霧,頗有些神仙中人的味道,惹得餘元直感歎仲禾壞了風景,順嘴的毛病小小反複,說道:“若是我身旁坐的是個女子該多好,偏偏是師弟你這個粗陋男人。”
餘元這半年,每日不是打坐,就是去不遠處新開的客棧吃食,更是養的滋潤。而且,修行之時常有山間靈氣洗涮,長得也是不像原來醜陋。
所以,先下常被他師兄拿以前的樣貌取笑,也不會惱怒。隻是不忘回敬一句,說道:“就怕人家女子看不上你這老男人吧!”
兩人相互取笑著,見臨近城門,便收了朱門刀,一同化作見箭枝落地,後麵長長的拖了兩道碧綠濃煙。
餘元毫不在意,仲禾卻催弄法訣,將其吹散。
用法術換了個麵容,才同餘元往城門走去。法門是以往餘元教的,不是什麼精妙術法,但隻要不去官家的地方,尋常人萬萬不會發現。
說這王朝之中,修行最是不願來往。
身在一些府衙之中還好,出了事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入了紫禁城,被那皇帝知道了,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惹了天子不悅,被點了名字,一句斬立決。那死的,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原來的周王朝還好,對修行的態度是有罪拿,無罪民的態度。如今,宋王朝更是不錯,趙氏皇帝都頗好仙道。古代商王朝時卻不然,曆代皇帝不恥修行。
尤其是亡國皇帝紂王!
也不知誰告知的,紂王突然讓手下收集修行名號,挨個點名,點一個就喝一種刑法。致使天下枷鎖,炮烙之類的刑具頻頻顯形,橫列天地之間。一時修行大難,大修行還能抵擋一二,運道不好的小修行卻是無從應對。
不過,雖然紂王帝王威嚴盡顯,卻沒幾年就亡國了。
現如今雖不像那時淒慘,但一些殺人不少的修行,還沒進城中就會被鎮殺。仲禾雖借屍體凝練碧磷焰光通,卻身有戶籍,也不怕王朝之威能。他師兄餘元的父親更是朝廷命官。
變化身形隻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