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溪究竟是溪?是江、是河?行走中生發的這一疑問、猜想,經常縈繞在腦海之中,竟然伴隨著我們從入海口一直走到源頭,成為了我們一路的探尋,甚至成為了我們人生旅途中意外的寶貴財富。
我們一行徒步木蘭溪,一眨眼,十多個年頭過去了。就像滔滔的江水,時光總走得那麼迅疾,而木蘭溪帶給的愉悅、帶給的溫馨、帶給的念想,仍時時伴隨著我們,激勵著我們,一刻也不曾從記憶中走開。
木蘭溪究竟是溪,是江,是河?行走中生發的這一疑問、猜想,經常縈繞在腦海之中,竟然伴隨著我們從入海口一直走到源頭,成為我們一路的探尋,甚至成為我們人生旅途中意外的寶貴財富。
何為溪?也許多數人對“溪”的理解和認識,都來源於耳濡目染的直觀認知。我們一行也不例外,從出生到長大,心裏的、眼裏的“溪”,最重要的莫過於木蘭溪。至於到底什麼是“溪”,從來就沒有深究過。行走木蘭溪時,認真了一回,翻了不少的書。意外的是,各種各樣的字典、辭海、百科,都以差不多的意思這樣界定“溪”:“溪流是相對上比河流窄,水流速度變化多端的自然淡水水流。”“一般來說,窄於五米的水流被稱為溪流。”“通常溪流都是在河流的上遊。”《說文》上更說“溪”:“山瀆無所通者。”那麼多權威的工具書,眾口一詞斷言的“溪”,竟然就是這樣的山裏小河溝,滿耳是一陣陣的“淙淙”和“潺潺”。這樣的“溪”,與我們走進的木蘭溪,實在是差之千裏又千裏。如此認真“學究”了一番,結果是讓自己墮入了更深的雲裏霧裏,讓我們的行走,更是一路充滿了困惑。
徒步木蘭溪,我們以入海口為起點,溯源而行,從波濤滾滾的壯闊“感潮段”,一步一個腳印,一直走到千山萬壑中的涓涓源頭。
“感潮段”是水利專家們專用的術語,指受潮汐作用影響較明顯的河段。隻有奔流入海的江河才具備長長的感潮段。木蘭溪就是直接奔流入海的。木蘭溪的感潮段,可從入海口,一直上溯至宋代修建的水利樞紐工程“木蘭陂”首,是木蘭溪下遊的主幹流。這段幹流,連著大海的脈搏,和著大海的節奏,每日漲漲落落,水勢洶湧。這段幹流,江麵開闊,水道深深,曾經是莆田跨出本土,邁向大洋,連接五湖四海的主要通道。這段幹流,曾經造就了“小上海”涵江的繁華和古邑荔城的雄渾,開拓了莆田的對外經濟和貿易,孕育了農耕社會難得的“海洋文化”……一路走到木蘭陂,這身畔的河段,分明是浩浩蕩蕩的“江流”,哪裏有一點點淙淙潺潺的“溪”的樣子!
跨過木蘭陂,沿著舒緩的河岸,可以順順當當地一直走到仙遊的鯉城、龍華、大濟、度尾,走到簇擁著幹流的於木蘭溪。至於到底什麼是“溪”,從來就沒有深究過。行走木蘭溪時,認真了一回,翻了不少的書。意外的是,各種各樣的字典、辭海、百科,都以差不多的意思這樣界定“溪”:“溪流是相對上比河流窄,水流速度變化多端的自然淡水水流。”“一般來說,窄於五米的水流被稱為溪流。”“通常溪流都是在河流的上遊。”《說文》上更說“溪”:“山瀆無所通者。”那麼多權威的工具書,眾口一詞斷言的“溪”,竟然就是這樣的山裏小河溝,滿耳是一陣陣的“淙淙”和“潺潺”。這樣的“溪”,與我們走進的木蘭溪,實在是差之千裏又千裏。如此認真“學究”了一番,結果是讓自己墮入了更深的雲裏霧裏,讓我們的行走,更是一路充滿了困惑。
徒步木蘭溪,我們以入海口為起點,溯源而行,從波濤滾滾的壯闊“感潮段”,一步一個腳印,一直走到千山萬壑中的涓涓源頭。
“感潮段”是水利專家們專用的術語,指受潮汐作用影響較明顯的河段。隻有奔流入海的江河才具備長長的感潮段。木蘭溪就是直接奔流入海的。木蘭溪的感潮段,可從入海口,一直上溯至宋代修建的水利樞紐工程“木蘭陂”首,是木蘭溪下遊的主幹流。這段幹流,連著大海的脈搏,和著大海的節奏,每日漲漲落落,水勢洶湧。這段幹流,江麵開闊,水道深深,曾經是莆田跨出本土,邁向大洋,連接五湖四海的主要通道。這段幹流,曾經造就了“小上海”涵江的繁華和古邑荔城的雄渾,開拓了莆田的對外經濟和貿易,孕育了農耕社會難得的“海洋文化”……一路走到木蘭陂,這身畔的河段,分明是浩浩蕩蕩的“江流”,哪裏有一點點淙淙潺潺的“溪”的樣子!
跨過木蘭陂,沿著舒緩的河岸,可以順順當當地一直走到仙遊的鯉城、龍華、大濟、度尾,走到簇擁著幹流的群山腳下。這一河段,是農耕時期莆仙大地的經濟動脈、交通主幹道。輝煌之時,河麵上舟楫連著舟楫,船工的號子接地連天、此呼彼應。東來西去的貨物,南來北往的客流,讓母親河每時每刻都是那麼的熙熙攘攘、那麼的活力無限。這一河段,像母親肩上的一把長長扁擔,東頭挑著福建四大平原之一蜒著名的興化平原,西頭挑著肥沃富饒的仙遊東西鄉。至今,沿著河岸行走,仍然會時不時的遇上花崗岩壘砌的悠悠古渡口,時不時的要穿過與古渡口相伴的長長的古街中的鵝卵石古道。河的兩岸,興化厝屋脊蹺蹺,莆仙話舌頭卷卷,莆仙戲古風古韻,過年糕“紅團”紅紅……置身於這樣的河段,一路是碧波蕩漾的“江流”、綿長厚重的人文,哪裏去尋找委委婉婉的“溪”的影子?
繼續前行,很快就跨進了戴雲山脈綿延而來的重重峰嶺山巒、層層深溝險壑。在這一帶攀援,才真正有了“溪”的感覺。自古道:“一溝一壑一溪流。”這些溝溝壑壑孕育出的大大小小的溪流,或者千回百轉,或者劈峰斬嶺,一條條義無反顧地競相躍出山口,攜手並入母親河幹流。其中,當數延壽溪、九仙溪、龍華溪、大濟溪和木蘭主幹溪,流程最長,流量最大。當它們曆盡艱辛,終於歡快地奔出大山,會聚於母親河幹流時,一個個都已從呀呀學語的稚嫩小童,成長為放歌高唱的帥氣小夥和甜美少女,成長為一條條河寬幾十米上百米的大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