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族農民根雕藝術大師餘鴻儒先生,這些天別說有多高興了!
因為他大女兒餘丹青,一個既不是“學院派”,也不是“海歸派”,而是塞外山溝灤平走出來的“興州派”牡丹工筆畫創始人的畫展,今天就要在北京紫禁城美術館開展了。
“這可是我這個沒有上過大學的大丫頭,在全國最高藝術殿堂舉辦的最高規格的牡丹畫展啊。”
他,終於可以自豪地告慰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我們餘家,世世代代的牡丹夢就要圓了!”
一大早起來,老餘就穿上了大丫頭給買的新西服,還打上一條紅色的新領帶。他今天比女兒結婚的那天還要高興。
六十六歲的老人了,身子骨依然那麼硬朗,腰不彎、背不駝,耳不聾、眼不花,黑亮的背頭,細高的身材,精明幹練,眉開眼笑,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十多歲。
他撂下了一年四季都閑不著的根雕活計,專門提前從老家口外興州來到北京“丹青工作室”,給大丫頭丹青的畫展幫忙和助陣。他匆匆忙忙地吃了一點兒早飯,就第一個來到了紫禁城美術館大樓門口,莊重而又激動地站在那裏,等著迎接來自四麵八方的賓朋。
將近九點,前來參觀的人們陸續到場了。老餘熱情地把認識的與不認識的來賓往裏讓著。嘴裏不停地招呼著:
“您來了,歡迎您!一號大廳請。”
“參加餘丹青畫展的朋友們,請到一號大廳。”
這是二〇一二年五月十二日的上午九點左右。再過半個小時,他的寶貝女兒、全國著名工筆牡丹畫派代表人物餘丹青的典藏牡丹畫展就要隆重開幕了。
就在這時,老餘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一看來電顯示,是老伴王彩霞從老家興州打來的。
“老頭子,大丫頭的畫展準備得怎麼樣了?”老伴急不可待地搶先問道。
“都準備好了,再過半個小時,就開展了。這會兒,我正在門口迎接來賓呢!大丫頭的老師、同學和朋友,還有咱們市裏、縣裏的領導已經來了。還有很多的客人,我都不認識啊。又有幾輛車到了,從車上下來的一看就是電視台的記者。家裏那牡丹花開得怎麼樣啊,老伴?”
“可別說了,那白牡丹開得太稀罕人了,比前幾年開得都多、都好啊!剛才,有好幾個人數了好幾遍,說是開了的,還有花骨朵,加起來是一百零九朵!看的人可多了,也有記者,還有很多外地人呢!”
“老伴啊,我先不和你說了,我還得幫著大丫頭招呼客人呢。你再去給白牡丹多照幾張照片吧,多照幾張!一會兒找人幫忙給大丫頭發彩信啊!”老餘就要掛斷電話了,老伴那頭又說:“我知道了,這還用你告訴我嗎?你快去忙吧,告訴丫頭不用惦記我,我挺好的。我一會兒就把照片給大丫頭傳過去。”
老餘這會兒更高興了,他看看手表,急忙轉身走進了大樓。
前來美術館參觀的人大都與牡丹有著不解之緣,或者對牡丹情有獨鍾。因為牡丹是花中之王。她雍容華貴,美豔絕倫,國色天香,一直被中國人視為富貴、吉祥、幸福、繁榮的象征。
牡丹是曆代藝術家描繪的重要題材之一。在繪畫上,最早的記載是南北朝時楊子華畫牡丹。此後,唐代邊鸞畫牡丹、五代徐熙畫《牡丹圖》、明代徐渭用潑墨法畫牡丹、清代惲壽平畫牡丹,這些作品,或潤秀清雅,或潑辣豪放,都是中國藝術寶庫的瑰寶。
到了近代,著名畫家王雪濤曾畫了大量的牡丹畫,幅幅神態各異,生機勃勃。繪畫大師齊白石畫的牡丹畫,用筆簡練,雖寥寥數筆,卻生機盎然。大畫家關山月說:作畫之前要求全麵掌握對象的內在規律,如畫牡丹,要把牡丹與芍藥不同的地方找出來,分辨出它的特征來。要對它的生長規律、組織結構等自然屬性有充分的了解。這就是通常所謂的要懂“畫理”。
牡丹還成為瓷器製作的重要題材。宋代的“牡丹梅花瓶”,明代的“牡丹雙鶴盤”,清代的“雄雞牡丹瓶”,以及近代瓷都景德鎮生產的“牡丹孔雀鳳凰盤”、“青花牡丹孔雀盤”、“青花牡丹鳳凰盤”、“青花牡丹萱草盤”。這些瓷器上的牡丹圖案,有的花開正濃,有的含苞待放,朵朵爭奇鬥妍,充分展示了牡丹的雍容華貴,使這些瓷器身價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