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會因為某個人而停止流轉,永不停歇是它的專長。
燕過秋眼見父親叔父二人終於安然無恙後,再也支持不住,通知了爺爺就入定了。
燕葦沛看著憔悴的燕過秋神色心疼,當看見兩個兒子基本進階已定的又是滿臉的欣慰振奮,沒有動任何東西,等著兩個兒子蘇醒。
燕荀榭燕荀紹基本先後睜開雙眼,都難掩喜色,不過第一眼看見彼此的[裸]體並不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好在進階的興奮衝垮了[裸]體的尷尬。再說了,都幾十歲的人力,有什麼可尷尬的。不過當看見老父親也盯著他們看時,再厚的臉皮也禁不住了,好在地上有燕過秋放下的衣服,迅速抓過套在身上。
再次感受一下體內流淌的法力,禁不住就想仰天長嘯。還沒嘯出口,一巴掌就打在頭頂。
“噤聲!出來!”燕葦沛惱怒的低喝,並且指了指在入定的燕過秋。
燕荀紹尷尬的朝老父親訕笑,又緊張地問燕葦沛:“秋兒沒事吧?”
燕葦沛搖搖頭,“都出去吧,不要讓人打擾了他。”
燕荀榭擔憂地看著燕過秋胸襟上的血澤,想過去湊近點看看兒子,被燕葦沛一把拉出去了。
燕葦沛三人不懂陣法,所以也就沒動地上的各種陣具,雖然沒人操縱,但有靈石在依舊可以保證陣法的運轉。由於燕過秋需要靈力恢複,因此複元陣被動的運轉最快,不過加上剛才封流陣封有一部分燕荀榭燕荀紹沒有吸收的靈氣,還是不夠燕過秋恢複使用。
當燕過秋掃蕩完密室內的靈氣後,就隻有地火脈緩慢恢複時還有點靈氣溢出,這是因為燕過秋將牽引陣法布置在地火口上。
這些靈氣雖然很少,但畢竟也是靈氣,還沒來得及補充地火就被燕過秋吸走了,好在燕過秋剛才也吸收了不少靈力,因此不用再吸收多少靈力,否則這樣竭澤的行為很可能造成地火脈的損傷,本來就小的地火脈很可能就此消散。
雖然燕過秋體內真元恢複了,但精神的疲乏仍然讓他深度入定著。所以也就沒有看到暗閔氣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從地火脈裏逃竄出來,飛快鑽入他丹田,但緊貼著它的有一絲發梢般的青色,也跟著進入燕過秋丹田,然後暗閔氣就僵硬地躺在丹田底部。
在暗閔氣和青色先後出來,地火脈開始湧動,短時間竟然恢複了全部的火力,而且還在翻湧上漲。
湖觀台上,燕葦沛燕荀榭燕荀紹三人在喝茶,燕荀紹這麼些年管理家族,本就有一種上位者的氣息,現在舊疾得以痊愈並且進階,距離築基指日可待,身上氣度越發威重。燕荀榭這些年來淡泊,現在倒顯得更加飄逸。三人雖在飲茶,但心思都不在這上麵,燕過秋在下麵入定已經超過兩天了,以他們的思量,就算燕過秋消耗過具也不應如此長時間,難道有什麼損傷不是?
想到這,燕荀榭燕荀紹臉色就有點不好看,雖然他們也盼望自己還有進階築基的一天,但如果能進階的代價是讓燕過秋有所損傷的話,他們寧可就這樣下去。
一杯茶飲完,燕荀紹準備說話,忽見燕葦沛臉色一變騰地一下站起來,也忙跟著起身。不過一會臉色也開始變換,隻見平靜的冷湖慢慢堆起波瀾,而且寒氣也盛。忽然在湖心處掀起一股浪頭,隨即冷湖無風起浪,到處奔湧。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霎時又風平浪靜,隻是冷湖越發冰寒,遠離湖觀台的對岸已經有薄冰出現,而湖觀台卻熱氣蒸騰,比往日熱烈了許多。讓三父子麵麵相覷。
“秋兒!”燕荀榭猛然大叫一聲,衝去密室,燕葦沛和燕荀紹緊隨而下。
打開密室的門,一股熱浪直衝而出,將燕荀榭燕荀紹向後迫退,霎時汗水竟浸透衣服。
燕葦沛閃身進入密室,見眼前熱浪滾滾,燕過秋已經醒來,正在將一股火蛇向火脈內封印,忙將自己的法器祭出,兜頭向火蛇壓去。
燕葦沛的出手稍微緩解了燕過秋的窘況,也得以騰出手來將四柱放出,布下宮棧昭柱陣隔絕火蛇,然後將其重新打入地火脈內,然後撤了牽引陣。
“好險,還好爺爺出手,要不然我們的地火脈就要毀了。”燕過秋尷尬的笑笑。
“秋兒沒什麼事吧?”燕葦沛問,他不管地火脈怎樣,首先要確定燕過秋無恙。
“勞累爺爺掛念,孫兒沒事。”燕過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