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過秋盯著[風]流別致的流雲舞道:“在下燕過秋。”
“姓燕?不知道友與此地燕家堡有何關係?”流雲舞道。
燕過秋麵色一沉,“道友這是何意?”同時暗自戒備,事關燕家,不由得燕過秋不提防。
流雲舞笑道:“道友不必誤會,在下別無他意。原本遊曆至此,特來見識下這禁地是何等風貌,因來的路上知曉這附近有座燕家堡,而道友恰又姓燕,故有此問。”
燕過秋盯著流雲舞,思及剛才流雲舞沒有暗中趁機出手,在自己報出姓名後仍詢問與燕家堡的關係,應該不是李、司徒二家之人,想至此,才展顏笑道:“流雲道友好雅致,別人唯恐避之不及,道友反而前來觀之,可見道友對自身很有自信,絕不是偏遠小地淺薄之人。”笑了兩聲又道,“不知道友仙山何處?”
“在下散修一名,那來的仙山福地,不過道友如此問,可見貴宗必是名望之門啊。”流雲舞道。
散修,燕過秋心內冷笑一聲,一名散修會沒事幹跑來這凶煞險地,不過麵上依舊笑道:“小門小宗哪有名望可言,說了道友估計也未曾聽聞。倒是道友不遠萬裏至此,不會隻是看一眼這禁地吧?”
流雲舞微微一笑,輕瞟了燕過秋一眼,有一種我見猶憐地病態之美,偏偏眼神清澈見底,若風中玉蓮,隨意擺動,都是萬種風情,惹得燕過秋一陣惡寒。
“傳聞當年正魔兩道在此大戰,曾隕落無數修士,既然遊曆至此,豈能不來見識下這聞之色變的禁地,雖然不會深入探究,但觀看一番也算增廣見聞。”流雲舞輕聲緩敘,轉而問道:“還未請教燕道友來此何由?”
“此地毗鄰我燕家,事關燕家整族安危,燕某也是例行過來查看一番。”燕過秋道,心下更猜測此人來曆不凡,畢竟當年情形隻有大宗門的典籍才會有記載,像燕過秋此前就不知曉這些。
流雲舞微笑點頭,似乎信了此言,頗有一番氣度,與剛才的狀態明顯有異,仿若兩人般,讓燕過秋頗多疑惑。
“剛才看見殤魂海似有異動,燕道友可知何故?”
燕過秋麵色不變,搖了搖頭,又做擔心狀,“若殤魂海有變故,對我燕家可不是什麼妙事,說不得要整族遷徙。”
流雲舞站在塔口左右打量,讚歎有聲,“這城牆之上也未見有法陣,何以殤魂海總不能越此半步,真乃奇哉。”又遠觀地勢而言:“依山伏勢,鬥星偃月,洞天福地之所啊,為何此地會爆發天災?難道是物極必反之應?”流雲舞喃喃自語。
燕過秋眉毛一挑,這種見識遠不是一般散修所能看出來的,不由暗自更多一份提防,忽又扭頭看向天空,隻見一隻雀鷹破空飛來,卻隻在遠處嘀鳴不已,不敢靠近。
燕過秋架起一道青虹射向遠處,雀鷹俯衝而下落在燕過秋肩頭。
此番動靜自然瞞不過流雲舞耳目,他不再思索,歪首看著燕過秋從雀鷹腳下取出一團密信,沒有言語。
燕過秋觀完密信,對流雲舞一抱拳,“流雲道友,在下有事需先行一步了,希望道友在此有所收獲。”
流雲舞也一抱拳,“道友有事可自行忙去,在下估計還會在此耽擱一段時日。”
待到燕過秋破空而去,流雲舞又盤膝靜坐了兩個時辰,才睜開眼睛,自語道:“看來是的確有事走了。”停了一會又蹙眉道:“此人氣息怎如此古怪,且和我隱隱有絲聯係似的,難道祖師推算之人是他?”喃語片刻,似毫無所得,隨放下此事,沿著城牆來回度量,細查地勢起伏,勘探日月星相,靈氣流動,終究還是停在了剛才燕過秋所在的位置,不由得露出錯愕的神態。
歎了口氣,然後麵容一整,張口噴出一玉蝶,隨即左手畫出一道道似直又曲頗顯神秘地軌跡,看似毫不費力,卻讓他神色凝重,同時右手彈指屈天,不住跳動,腳踩罡步繞著玉牒走動。
前後迂回踩踏踱步約有盞茶功夫,大喝一聲,一口精血噴在玉牒上,隻見玉牒猛然氣息大漲,似有兩道毫光從天而降,流雲舞左手軌跡牽引著努力想控製一道毫光,右手卻一指點在另一道毫光上。
左手牽引著的那道毫光左突右閃,看上去極力想脫出控製,右手仿佛千鈞重一般,隻能一寸一寸向玉牒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