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混混在張開嘴，裏麵光禿禿一片，跟戈壁灘沙漠差不多，頂多有點沙丘。
“嗚嗚”混混哭著嘴都漏風，看著他全部犧牲的牙，豆大的淚珠從他臉上滾了下來。
“回去拿好了錢，去鎮裏醫院看我爸爸，不然等我找到你們五個直接讓你們去見閻王！”陳川掃了一下趴在地上的幾個混混吼了一句。
五人聽見陳川發話，一瘸一拐爭分奪秒的跑出了市場。
“好，太爽了！”這時圍觀的群眾中不知是誰率先鼓起了掌，有了起頭人，頓時周圍掌聲一片。
“兄弟，這塊豬肉送給你，就當是你為民除害哥哥送你的。”賣豬肉的大漢很爽快的拿來一大塊豬肉遞給陳川，“對了兄弟，你是老爺子的什麼人？”
“兒子。”陳川簡單的回了一句。
“啊？”大漢的攤位離陳川的父親攤位不遠，他當然知道老爺子的兒子五年前就死了，甚至陳川“死”的時候他還去陳川家給隨份子錢。
“幹……幹兒子吧”賣豬肉的大漢結結巴巴的說道。
“親的。”陳川肯定的說道。
這時大漢將拿著肉的手縮了回來：“兄弟，這肉我還是買了吧，買了錢晚上買些紙，哥哥在十字路口給你燒了，記得到時候來拿。”
陳川也懶得解釋，燒香拜佛、請仙、祭鬼的思想已經深入這些人的心裏，再說了他還擔心受傷的父親，應了一聲扭頭就回了醫院。
求個收藏，收藏少的可憐，看著都沒有動力。
回到醫院父親已經出了手術室，陳川一跑進去，就看見炎爆正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老人向病房方向走去。
老人頭上纏滿繃帶，臉色蒼白，憔悴不安，花白的頭發從繃帶間漏了出來。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陳川知道父親老了，不會再像十幾二十年前那樣，騎著自行車帶著他滿世界溜達，不在像十年前那樣帶他捉魚摸蝦。
如今他隻是一個老人，一個需要照顧的老人，卻還用瘦弱的肩膀為這個家支起一片天，遮風擋雨。
站在樓道裏看著年邁的父親，陳川眼中有些晶瑩的東西在閃爍，這時陳川再也忍不住甩開退，兔子般追了過去。
追上輪椅看著父親，陳川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鼻子一酸，嗓子沙啞的說道：“爸，兒子回來了！”
老人見到陳川先是一愣，隨後老淚縱橫的一把抓住陳川的手，緊緊握住，“我就知道我兒子不會死的，我知道的……”
陳川的父親說著，竟然已經泣不成聲。
父親是個堅強的人，陳川活這麼大從沒見過父親流過淚，這還是頭一回。
就在陳川父子分別五年後見麵時，一輛豐田霸道橫衝直撞的開進醫院裏麵，在霸道後麵還跟著幾輛昌河麵包。
霸道停下後，從駕駛位上跳下一個光頭大漢，大漢剛一出來，對著醫院的大樓就罵道：“草泥馬的！哪個兔崽子打了我兄弟！還特麼讓我兄弟那錢來醫院看一個老棺材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