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阿紮越這樣反而越讓人覺著奇怪了,壓律是個聰明人,看著阿紮的反應,他臉上的輕笑很快減弱了積分。
生怕是蘇芷出事情了,壓律也不挪揄阿紮了,他長腿微微一側,邁過了阿紮就要向著木屋內走去,然而他身形剛動,阿紮立馬慌了神。
心裏一驚,阿紮連忙向著身後退去,他比壓律更迅速的跑到了屋門口,趕在壓律之前擋在了大門口,急中生智,阿瑪將心一橫,他突然咬著牙快速的說道:“去摘蕈子!我一會兒就把蕈子給大王送過去。”
話說的很快,快到差一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阿紮吞咽著唾沫怯生生的瞥向緊皺著眉頭的壓律,他又悄悄的往門口移了幾步,正好將壓律探尋的視線用身子擋了個正著。
雙手看似無意的搭在了門框上,阿紮趁男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向著屋子裏瞟去,可惜這個角度不大好,阿紮努力了半天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忍不住低聲嘟囔了幾句,阿瑪懷裏的木筐子早不知被他扔到哪裏去了,他單手捏在門框上,因為緊張纖細的手指都被他捏的泛白。
快要撐不住了,阿紮偏過頭不敢看向壓律,他正打算編一個完美無缺的理由將壓律大人引開,還不等他想出頭緒時,壓律突然認真的看向了他的眼睛。
“阿紮,壓律哥哥平時對你還算不錯吧!”
望著阿紮瞬間緊繃的身子,壓律終於沉不住氣了,他將手中的木筐子舉在阿紮的眼前晃了晃,神情嚴肅的盯向了阿紮躲閃的雙眸。
“雌性對每一個部落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這一點相信你很清楚。壓律哥哥對你這麼好,也希望你能真誠的對待壓律哥哥,阿紮,你老實說,是不是裏邊的那個雌性死掉了?”
獸人界的獸人們一般隻知其母不知其父,想要攀親戚,隻能依據母係血緣關係來區分,為此,除了少數的幾個部落外,獸人界裏大部分的部落都不使用錯綜複雜的稱謂相互稱呼。
對於未成年的獸人來說,麵對成年獸人時,隻需要統一的稱呼哥哥或者姐姐就可以了。
所以,哪怕壓律以年齡上說足夠當阿紮的伯伯或叔叔了,在阿紮的麵前,他還是稱自己為壓律哥哥。
阿紮自以為不起眼的小動靜其實早就落在了壓律的眼睛裏,壓律的神情越來越嚴肅,他走上前在阿紮的腦袋上摸了摸,耐著性子輕聲的說著:“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兒,壓律哥哥都不會怪你的!那個雌性本來也是凶多吉少,否則也不會任由你瞎折騰了。阿紮乖,你說實話,到底怎麼了?”
微微停頓了一瞬,阿紮靜靜地等著阿紮回話。可是阿紮的身子緊緊的繃在一起,不僅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更沒有回話的意思。
看著他的模樣,壓律的眉頭不由的越皺越深:“阿紮,雌性死掉就死掉了,你不要因為怕被人責罵就不敢將雌性死掉的事情說出來,你知道怎麼處理雌性的屍體嗎?你知道屍體處理不當會發生什麼事情嗎?出了事兒,不主動尋求別人的幫助,你一個沒成年的小獸人硬抗著就能將事情解決嗎?”
越說越生氣,如同在訓斥自己的孩子,壓律的語氣不覺加重了許多:“你還記得鬣狗部落的事情嗎?當初他們之所以一個部落的人都死光了,就是由於同伴死了,活著的人沒能處理好死了的屍首,導致屍體腐爛引發了瘟疫,阿紮,難道你希望這種事情在我們部落也發生一次嗎?”
壓律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阿紮的雙眼,可無論他說什麼,阿紮都沒有反應,不言不語的死命抓著門框,阿紮就像沒聽到壓律說話一般概不配合。
向來覺著自己的耐性還算不錯,但就算脾氣再不錯也經不住阿紮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帶著怒意的臉漸漸的冷了下來,壓律將手中的木筐放到了腳邊,雙手抱胸沒什麼好奇的看向了木屋裏邊:“阿瑪呢?你讓阿瑪出來。”
木屋總共就這麼大,屋外發生什麼事屋裏聽得一清二楚,蘇芷和阿瑪早就知道有人來了,原本他們兩個人還事不關己的立著耳朵聽著門外的交談,這會突然見壓律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阿瑪虎軀一震,他慌忙將蘇芷身上蓋著的獸皮往上拉了拉,起身向著門口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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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小說首發蠍女王駕到最新章節,本章節是第260章 壓律大人(補),訪問地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