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恐怖年輕人(1 / 2)

李悅然隱隱約約覺得那個女子和自己有些相似,頓時感同身受,有些感慨道:“幸好我遇到的是你,要是讓我遇到了那樣的男人,也許也會像她那樣悲劇吧?讓自己的女人作為武器,實現自己的野心,那個男人也許根本就不愛那個女孩!”

李淩嗬嗬一笑,然後道:“所以說,女兒家總是要有關於自己的思考!”

李悅然卻是幽幽道:“跟著你,我不用思考的,因為我相信你做不出那樣的事情。”

“可是在滬海的時候,我也這樣說過啊。”李淩打趣道。

“你不會的!”李悅然很堅定地道,“我是你的女人,永遠都是你的,如果你讓我做那樣的事情,我寧願從這裏走出去,往自己脖子上抹一刀!”

“傻瓜!”李淩愛憐的拍了拍李悅然的臉頰,笑道:“我一想著如果你在別人的懷裏,我就要發狂的!”

“嗯,我也會死的!”李悅然輕輕哼了一聲,然後將身體往李淩的懷中拱著。

“悅然姐,你每次這樣,我都很想欺負你的!”

“你欺負啊!”李悅然嘻嘻一笑。

帝京城,早七點。

習慣了夜晚活動的城市人,在這個時候大多數都還是熟睡中,被鋼筋水泥所包圍的街道中,隻有環衛工人在認真地清理著昨晚上人們留下的垃圾,偶爾也會有提著菜籃子走過的大嬸,不過她們的目標是離得很近的菜市場,為的是新鮮便宜。

當然,也會有一兩聲驚叫劃破這寧靜,那定然是發現了很了不得東西——比如說死人!

李淩車在經過市中心的時候,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李淩還特意下車看了一下。倒在血泊中的是個年輕人,身體被砍了十七八刀,而胸口上還有被車輪碾壓過的痕跡。雖說帝京城裏,每天都在死人,但是死狀這麼慘的,卻還是少見。

“應該是黑社會之間的尋仇吧,不過在帝京也敢這樣明目張膽殺人,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一個早起去買菜的大嬸這樣輕聲道。

“可不是麼?我隔壁的隔壁家的一個遠方親戚,聽說是哪裏的黑社會頭頭,殺人不眨眼呢!”

李淩聽著這些普通人的議論,不由有些惘然。在普通人眼中,黑社會,警察這些才是可以看得見的大人物,而所謂的世家,則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即使今天有大事情發生,即使今天帝京城殺了個血流成河,對於老百姓來講,還不如隔壁家哪個得了重病來的震撼吧。

想到這裏,李淩不由得想起《莊子?逍遙遊》中的話:“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惠姑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

人生在世,有轟轟烈烈掌控天下蒼生者,有渾渾噩噩庸庸碌碌混口飯吃者,但無論是哪種活法,都自有樂在其中,不知,也是一種滿足。

“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故九萬裏,則風斯在下矣,而後乃今培風。背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

大鵬展翅,須借大風而起,龍遊滄海,須有水深三萬。如今的自己,不正是如逍遙遊中所說,借大風,聚水三萬麼?若是如蜩與學鳩,“決起而飛,槍榆枋,時則不至而控於地而已矣。”的話,自己守著妻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未免也不是人生樂事。

與越來越強的能力相映襯的,永遠都是無窮無盡的欲望……若有來生的話,做個春生秋亡的蟲子,未免也不是好事,快生快死,不就是快活麼?李淩如是想著。

警車很快就開到,在街道上拉起一條警戒線,而李淩所乘坐的車就被這道警戒線攔了下來,坐在駕駛座上的聶向高正要出去開道,李淩卻是道:“聶老師,警察用不了多久的,我們等會便可以了!”

聶向高有些疑惑,不過看李淩一臉滿足的樣子,便又坐了回來。

“特權時時刻刻都能享受,但是如這樣和普通人一起被攔下圍觀的機會,卻是少有!”李淩微微笑道,似乎有無限感慨。

“下雪了!”李悅然突然有些欣喜地道。

李淩車窗外看去,果然有一片一片雪花從空中掉落下來,這是初冬的第一場雪。原本被警戒線攔著圍觀的群眾頓時都沒有再將注意力放在那死去的人身上,紛紛對這雪表達欣喜的歡迎之情,畢竟,所有人都是更加渴望美好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