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說你有眼無珠真是沒說錯,不過他還漏了一點沒說,你不僅無珠還無腦。”相比景程的氣急,司空南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你這麼能耐,幹嘛不自己去換,你找我幹嘛,你不是能從這破鏡子裏跳出來作威作福嗎,別他娘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嚐多兩口鹽就嫌人口味淡,怎麼不說是你口味重啊,你當老子稀罕你啊,張嘴閉嘴淨說這些刻薄話。”佛都有火的時候,更何況是景程這種骨子裏有些無法無天性格的人,前後被兩人這麼奚落,他又怎受得了。
說這話的時候,景程差些就忍不住從嘴裏喊出來,好在還是忍住了,隻是在心裏怒火萬分的說道。
“……”被景程這般反駁,司空南一下子也無語了,因為他實在也想不到景程反應竟然這麼大。
“咳咳,算了,不說這個,做正事要緊,你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我要為這丹爐解封。”景程的話句句在理,連司空南都不好再嘴硬了,唯有幹咳兩聲化解下尷尬的氣氛,然後以正事為由岔開了話題。
景程也懶得繼續在這些無為的事上浪費時間,但或許是心裏仍舊有氣,他並未接話,而是直接的下了樓,幾下的功夫就出了寶塔,在四下打聽後,來到了一處客棧要了間房。
到了客棧房內,景程將八卦鏡取了出來,與那破丹爐一並放到桌上便不再搭理,之後走到旁邊的大床盤膝坐下。
於此時,八卦鏡散發出淡淡的藍光,噌的一下由桌麵飛了起來,停在半空猛的一顫,眨眼就是幾番變幻,成為了一麵臉盆大小的八卦鏡。
緊接著,那口破丹爐也噌的一下飛了起來,直接就撞上了八卦鏡的鏡麵,隻見八卦鏡鏡麵波紋蕩漾,恍如一汪清泉,眨眼就將這口破丹爐給吞了下去,就像當初吞了景程第一塊靈石那般。
隻不過這次八卦鏡並沒斂去光芒飛向景程,隻見它懸浮半空快速的旋轉,折射出一道道刺眼奪目的光芒,給人一種刀光劍影般的錯覺,好在這客棧有隱藏類的陣法,不然外麵的人看見這幅光景,定會惹出不少麻煩。
這些奪目的光芒不斷掃過景程雙目,令他看得有些煩躁,所以他便扯起一旁的被子蒙頭睡了過去。
在景程熟睡中竟不知不覺就到了第二天清晨,當然隻是這天寶坊內部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景程的房間毫無變化,可外麵,卻早已熱火朝天。
因為這一次的易寶大會來了不少大人物,引起了一陣又一陣的轟動,除開一年一次的頂級盛會,還沒試過哪一次來這麼多大人物的。
易寶大會,雖說每月一次,但實則都是小打小鬧,唯獨年終的一次才能堪稱盛典。
年終的易寶大會,除了常規的易寶,還有一場盛大的拍賣會,當然,為了應易寶的主題,拍賣的籌碼依舊是以寶物交易,屆時,各方大人物都攢積了龐大的財富紛紛前來,他們所交易的物品,任意一件都能抵上此前每月易寶大會的價值總和,可見一斑了。
而此時不過九月,離年終盛典還相距甚遠,竟然來了這麼多大人物,足有一二十位之多,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不是這次的易寶大會出了不得了的東西,否則怎麼會引出了這麼多的大人物。
對於外界的一切,景程反倒是兩耳不聞傳外事的睡了起來,直至現在他才惺忪醒來。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再看那還在旋轉個沒完的八卦鏡,景程實在覺得煩躁,便起床出門了。
鎖好了房門,確定沒人會打擾到司空南後,景程便安心的走出了客棧,直奔那易寶大會而去,畢竟他昨天隻是匆匆一別,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所以正打算再去一看究竟。
不多時,景程再次來到了這座寶塔前,頗為感歎的看了幾眼,還是覺得眼前的一切相當震撼,片刻,景程便收回了目光準備進入寶塔。
可就在此時,寶塔的大門走出了一群人,這群人雖然盡是些陌生麵孔,但這群人無一例外竟全是陵越宗的弟子,因為其腰間都掛著一麵陵越宗的身份玉牌,有些還是穿著跟景程一樣的外門服飾。
這群人裏,有一名男子極為突兀,此人走在最前,身穿一襲白衣,應是那內門之人,也隻有內門之人才可脫下這外門服飾任意換衣,此人長相俊美,二十來歲,臉上掛著一道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不時的與左右兩旁之人交頭接耳,一副前呼後擁的模樣,因為左右之人盡是一副阿諛奉承的神情。
看著這突兀的男子,景程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總覺得在哪見過一般,隻是他不知的是,他並沒見過這男子,但卻在昨日與他擦肩而過,在昨日,康晟被抬著前喊了他一聲,這男子正好在不遠處,因此而注意到了他,一直注視著他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