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奔逃,自然驚動了一些獸類,不過等階並不高,造成不了太大阻礙便被少陽魂一人所解決。
“不能在夜間亂闖,斷崖山脈詭異無比,還是先尋個岩洞休整一番!”少陽魂蹙眉,斷崖山脈有很多天然的岩洞,在與洛漠越過數座小山崖後,作出決定。
洛漠同意,從芥子錦囊中取出一些布陣用的物件,有普通的棋子,亦有刻有花紋的玉石,讓少陽魂多看了幾眼。
“少陽兄也對陣棋有興趣?”洛漠清秀的麵龐閃過喜色,以為少陽魂對棋陣之道也上心。
少陽魂搖頭,俊秀的麵龐雖有繼續少年的稚氣,卻顯得沉穩與堅毅,萬道各有其妙處他僅是有些好奇罷了。
翌日,天朗氣清,諸天大日的光芒穿透重重山崖上的霧露,照在隙葉間,在草石上投下一重又一重輕曳的綠影。
“凝氣歸息,化血蘊精,神藏所至,萬物以生……”少陽魂盤坐一處崖巔之上,靜靜吐納,吸收著天地間的鍾秀靈氣。
“晨間有曦靈之氣,這也分屬天地靈氣中的一種,為何我卻一直無法感應到?”少陽魂自語,周身的空氣在以某種規律浮動著,收放之間產生一股又一股的風波,致使旁邊的草叢一陣陣地有節奏的拂動。
曦靈之氣,據裂空天鵬所言,那是天地間日菁與月華交替輪換而共同衍生的純淨靈氣,帶著造化萬物的玄機和道則痕跡,對修行之事有大益。
可是,這種靈氣非是常人能夠感受到的,而且,感受是一回事,能夠將之吸收煉化則另說了。
“看來短時間內是無法感受到曦靈之氣了。”少陽魂也不氣餒,對於修行,他一直擁有一種勇往直前的氣魄,但並不魯莽行事,修羅道心能讓他變得極其冷靜沉穩,難以動搖本心。
夜裏的休整,他卻無法進入修煉狀態,整座斷崖山脈皆被一種幽泣般的風聲所籠罩,讓他不能分神絲毫。
這種風泣直至天明才最終消失,他響徹了一夜,也讓少陽魂緊張了一夜。
“傳說這斷崖山脈形成的那一戰,似乎牽涉到一位女仙!”洛漠曾說出這樣一則秘聞,是某部古籍中提到的,雖然很模糊,並不明確,但仍然引發人的遐想,昨夜的詭異景象,荊棘林中月下影,徹夜嗚咽幽怨的風泣……
“斷崖山脈為何會有諸多斷崖……”少陽魂想到了更多,這一切未知又超然,遠非他們如今能觸及的。
“還是早些離去為好!”這是兩名少年一致的想法,破虛移空已經出現了意外,若是身歿這慟羅六境之一的荒山之中,也太過不值了。
“凝氣境的極致在哪?我還能繼續淬煉自己,讓自己再次涅變嗎?”
少陽魂思索,想到了裂空天鵬的話,一境的極致,可能有,也可能沒有。如今自己內腑強壯了不知多少倍,內息悠長沉,氣力自然而然再增一倍,足足有百萬斤的巨力。
“可是,這也算極致嗎?”少陽魂心有感歎,上古洪荒的神獸幼崽或神明子嗣,剛出生便能挪山填海,自己的百萬斤巨力,無非隻是能搬起大一些的石塊而已,與一座小山相比,差距可想而知。
“即使現在碰到丹聚的靈獸,我也能憑肉身之力與其搏殺!”少陽魂有這種自信,並不誇大,但也不甚滿足。
丹聚仍是問道十重天的第五重天,開靈、凝氣、拓脈、聚元、丹聚,一步一個等階,之間的差距雖不至於天壤之別,卻已在生命層次上有所區別。
輕撫涅槃神石少陽魂心中明了,若非自己從其中領悟出一絲涅槃真義,從而完成了多次生死交替的瘋狂淬體,那麼將遠沒有如今的體魄。
“問道十重,從體魄到魂靈,層層蛻變,引證仙道,可以說會常在生死間遊曳,你要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