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島是世界三大殺手集團之一血刃的訓練基地。
在這個島上接受訓練的都是些十六七歲的孩子,在這裏,他們統稱為學員。
十六七歲,這是最天真爛漫的年紀,可惜的是,他們已經不能用孩子來形容了,就像魔鬼島這個名字一樣,他們是血刃組織打小培養起來的魔鬼,唯一的用途就是——殺人。
在魔鬼島岸邊的沙灘上,有一百多名少年正在沙灘上跑步。
陽光,海浪,沙灘,少年們在沙灘上自由奔跑,那種畫麵不用想象,聽起來就很愜意。
可是,如果他們是光著腳丫,**著上身,唯一的遮體物隻是一條**呢?如果這沙灘上不隻是細沙,細沙中還摻著尖銳的石子和釘子呢?如果他們的背上還還背著重達60斤的石塊呢?這樣一來,沒有人還會感到愜意了吧。
十七歲的沈浪和島上其他的孩子們一樣努力的跑著,背後背著的巨大石塊壓得他仿佛快喘不過來氣一樣,不僅如此,這大石塊不但表麵粗糙,更是有很多尖銳的邊角,沈浪每跑一步,背上的石塊便在他的皮膚上磨一下,如今他的後背早已經是血肉模糊,血水順著他的後背往下淌,而他的腳,也因沙灘上的碎石子和釘子的緣故,他的腳底早已經添了六七道口子。
沈浪咬了咬牙,一米七的身高看上去有些瘦弱,也不知他哪裏來的力氣可以背起六十斤重的石塊已經在沙灘上跑了兩個多小時,六十斤石塊的負荷,一般人用不上十分鍾就會累的趴在地上起不來,就連那些普通的軍人堅持一小時都屬於了不起了,畢竟這是沙灘,腳下的鬆軟注定跑起來是非常吃力的。可是沙灘上的這些孩子們已經堅持了兩個多小時,比一般的軍人都要厲害,要知道,這些石塊剛背起來還算輕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給人的感覺隻有越來越沉。
一陣陣暈眩感襲來,沈浪咬緊自己的牙齒,隻有一個想法在他的心裏不斷的呐喊,不能暈,不能停。
其實,和沈浪一樣,已經堅持不住的人大有人在,可每個人都緊咬著牙齒,拚命的硬挺著。
在這個沙灘上,除了這些孩子們,周圍還有二百多名身穿軍綠製服的大漢,可這些人並不是軍人,他們全都是隸屬於血刃組織的在編人員,這些人的手裏,每人都配著一把衝鋒槍,宛如看守自己羊群的牧羊人一般,牢牢監視著這些學員們。
“撲通”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終於堅持不住,一頭暈倒在沙灘上,可是沒有人停下腳步,甚至沒有人願意回頭去看他一眼。
兩名身穿軍綠製服的大漢見狀,小跑過來,一人拖著男孩的一條胳膊,將人帶了下去,沈浪的眼中劃過一抹悲哀,那個男孩的命運隻有一個,作為失敗者,更是淘汰者,在這魔鬼島上,倒下就意味著生命的終結。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聲嘹亮的哨音在沙灘上響起時,所有人在心裏都鬆了一口氣,大家紛紛扔下背著的石塊,一下躺在沙灘上,根本不在乎沙子中石子與釘子刺傷的疼痛。
沈浪也一屁股坐在沙灘上,因劇烈運動,嘴裏喘著沉重的粗氣,有些瘦小的胸膛不斷起伏。
他來魔鬼島已經五年了,這五年,他吃了太多苦,遭了太多罪,當初這座魔鬼島上六百多個孩子,如今隻剩下這一百多人,這五年,他可以說一直都在死人堆裏掙紮。
就在沈浪陷入沉思的時候,一雙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沈浪抬起頭,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張堅毅的臉龐,一米八多的大個子,古銅色的肌膚,虯結的肌肉充滿著爆發力,這麼劇烈的鍛煉過後,對他而言好像根本沒有多大的負荷。
沈浪見到來人,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點頭打招呼道:“宇哥,原來是你。”
許天宇,沈浪唯一的朋友,他們是從同一家孤兒院裏出來的,也是一同被血刃組織擄到這個島上的。
魔鬼島上的這些孩子,基本上都是孤兒,棄兒,乞兒。有的來自孤兒院,有的來自人販子手中,他們都沒有身份,沒有戶口,就是哪一天死在魔鬼島上,也不會有人知道世界上少了這個人。
沈浪與許天宇不同,他們是從同一所孤兒院出來的,也是一同被血刃組織所擄走的,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地方,他們二人卻可以相互托命。
許天宇也朝著沈浪笑了一下,隻是這笑容之中夾雜著絲絲殺意,說不出的冷酷。
沈浪看見許天宇眼中閃爍的寒光,便知有事,果不其然,許天宇壓低了聲音對著沈浪說道:“我得到了消息,喪屍打算今晚幹掉我們兩個。”
聽見許天宇的話,沈浪的臉上也露出濃濃的殺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這喪屍就是許天宇在魔鬼島上最大的對頭,因為,喪屍的好幾個手下都是死在許天宇的手中,沈浪看著許天宇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能怎麼辦,想幹掉我就要有被我殺死的準備。”許天宇對著沈浪說道:“咱們兩個不在同一間宿舍,今晚我沒辦法保護你,隻有靠你自己了。不過,喪屍一定會將大部分人手都用來對付我,這樣一來,你的壓力就會輕鬆許多,還有,在廁所的垃圾桶內,我給你留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