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晨曦の始(1 / 2)

房間內的光越發的昏暗了,隻有一根蠟燭在緩緩的燃燒。在這個科技發展幾乎達到極致的時代,用蠟燭照明早已消失在曆史的浪濤中,也許隻有在老人們回憶過去的時光才會略微提起。

蠟燭的光輝越發的黯淡了,但是在座的人們卻未發出一絲聲響,他們默默地注視著麵前假寐的老人。隻有五十餘歲的年紀,但卻如此衰老,對於一名調整者來說是難以置信的,隻因為,他為調整者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和精力。在外界,有人稱他是新世紀的聖子,也有人諷刺他是帶來毀滅的魔鬼。“聖徒”、“先驅者”、“惡魔之子”,一個又一個稱呼加諸於老人的身上,他就是最初的調整者——喬治·格雷恩。

“黃道同盟的諸位都來了麼?”老人睜開了雙眼,清澈的眼眸仿佛有看破人心的力量,遠比那腐朽的肉體更符合“聖徒”的稱號。

“是的,應您的要求,我等現在全部聚集於此。”為首的西格爾·克萊因從椅子上起身,輕輕鞠了一躬。“不知您有什麼要吩咐我等?”

“哈哈~西格爾你還是這樣拘束啊,我不是說過不用這麼嚴肅的。”老人爽朗地笑著,仿佛回到了年輕的那段歲月,大家都是那麼朝氣蓬勃,無論麵前是怎樣的艱難險阻都無所畏懼。然而老人笑得越是開懷,西格爾心中的那種不安卻越發重了。

“唔,不說笑了,”老人突然收起了笑臉,身子一板,一種聖徒的感覺由然而現。

“我快要死了,”老人淡淡地說著,雙眸沒有特意地看向那個方向,但所有人都覺得他在注視自己。“原本我還擔心死後新人類的未來,但是看到西格爾後我心中便不怕了。”

“怎麼會,老師你怎麼會死呢!您才五十七歲,就算是自然人也不可能,除非是......”西格爾的臉色突然變了,整個屋子裏喧嘩聲此起彼伏。

“這幫混蛋,他們怎麼可以,他們怎麼敢這樣做!”帕特裏克·薩拉難以壓抑心中的憤怒,手上青筋迸出,將玻璃杯一把捏碎,破碎的玻璃紮進了他的手裏,鮮血滴落下來,他卻渾然不覺。

“冷靜,帕特裏克,要知道世界並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離開而毀滅。”老人淡淡地說著,聲音中帶著一絲嚴肅。“我的死已經是注定的了,不可變更,無論是理事國還是藍色波斯菊都不會放任我繼續留在這世上,我死之後,PLANT和調整者的未來便寄托在你和西格爾的身上了,所以無論麵對什麼我都希望你能夠保持冷靜。”

“可是他們欺人太甚,這種事,這種事我無法忍受!調整者的鮮血不能白流!”憤怒令帕特裏克處在了失去理智的邊緣,突然一隻手搭在帕特裏克的肩膀上,讓他從憤怒中清醒了過來。

西格爾安撫住好友之後,向先賢表達了自己的不解。“老師,就算我和帕克可以支撐住PLANT,但是調整者的未來又在哪裏?我們還是太弱小了,希望您能為我等指引前進的方向。

老人理解了西格爾的意思,在一陣短暫的沉默後他作出了回答。

“調整者需要的不是物質,而是精神,隻有當調整者們真正融為一體,他們願意為守護自己家園而戰時,光明就會隨之到來,現在的我們還缺少足夠的凝聚力和責任感,當所有的調整者能主動用武器捍衛家園的時候,調整者便會迎來輝煌。調整者的弱點就在於武力,變革需要犧牲,需要武力,缺少武力的我們在地球上那些貪婪的豺狗眼中隻是一塊肥肉。調整者可以失去財富,但不能失去尊嚴,我們得到的和平,絕不能是建立在成為附庸的前提下。我們保護同伴,我們守衛國家,但我們絕不成為奴隸,成為仆從,我們永遠是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