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望著你那震驚、恐慌、無助的神情,在我的胸口盤旋著那一股情緒在跳動,我深深的為之著迷,多麼美妙的感覺呀。
少女沉浸在這話語之中,望著對麵那個已經絕望的人影的眼神充滿了期待與興奮,嘴角彎成一個嫵媚的角度。
緊接著,意料之內的事情發生了,那人用驚慌無助的眼神望著嫵媚的少女,身子一步一步往後撤,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一般。
即使這裏是六樓的天台上,即使知道她的後麵是無盡的深淵,少女也沒有一絲要提醒的意願,站在那裏,神色異常興奮看著她走向深淵。
終於,她如同一隻蝴蝶一般,在夜風中飛絮,帶著那痛苦與無助的掉入深淵……
雨後,校門的梧桐樹發出新葉,早春的氣氛侵染過來,讓這平靜的校園有了一絲清新。
「有一個白色氣球!」
寧缺看著校門口,喃喃的說道。
坐在三樓教室窗口的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校門口的一舉一動。
敞開的校門口前,高大蒼涼的梧桐樹下,站著一個賣氣球的女人,每當快要下課之時,她就會來到這裏販賣氣球。
寧缺坐在這個位置上已經觀察了她整整一個星期,他確信不會錯,也不可能錯。
一個星期以前,這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女人,突然來到這裏向著學生們出售氣球,氣球的顏色一直都是以絢麗多彩的為主。
然而就在三天前,校園內發生一起女學生神秘跳樓身亡事件,女學生的屍體以一種扭曲恐怖的姿勢躺在血淋淋的辦公大樓前,十分嚇人。
也就是在那天之後,那個賣氣球的女人手裏多出了一個白色的氣球,純白顏色在那五顏六色之中顯得格外的刺眼。
寧缺緊伏在自己那張不大的課桌上,宛如一頭潛伏的灰狼一般,半咪的雙眼裏閃過一絲亮光,平淡的嘴角微微上挑。
「事情變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教室裏,吵雜的聲音讓著裏麵顯得有些燥亂,午休的同學,三三兩兩的結成一個個小團體,互相談論著各自的趣事,臉上的浮現著各種表情,充分顯示著他們在享受著一種名為‘青春’的東西。
「青春是一種藥劑,讓你盲目的相信自己的無知!」
懶洋洋的望著自己同桌因為吃飯而露出幸福表情,寧缺依舊是一副放鬆的姿態,隻是口裏卻毫不留情的嘲諷著。
他的同桌是一位長相普通的少女,她夾起食物慢慢的咀嚼著,身為女生的矜持讓她一口一口慢慢的吃著。
或許是聽到了寧缺喃喃的自語,她轉過頭望著他,臉上卻浮現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的神情,她的身子不動聲色的向著右邊悄悄移動著。
寧缺卻露出的一絲興奮的神情,總是半咪著的眼睛也微微的睜開了,不是興奮於同桌對他的態度,也不是興奮於同桌所帶過來的便當。
他緊緊的盯著同桌手裏的那雙竹筷,像是讚歎那雙竹筷的工藝一般,裂開了他的笑容。
竹筷是竹製的,綠色小巧的竹筷上方刻畫著一個可愛小熊的模樣下麵則刻著一個‘欣’字,那個文字想來是同桌自己刻畫上去的,充分體會少女細膩的心思。
寧缺看了同桌一會,見她想往常一樣吃著自己的便當,便失去的興趣,直起身子重新把目光投向了校門口。
隻是那微微敞開的課桌裏,露出一雙綠色的竹筷,與同桌所用的是一模一樣,或者說著這是同桌原本的竹筷。
僅僅是用了三天的時間,寧缺在學校裏不經意的觀察著同桌所帶來的竹筷,憑著記憶將它仿造了一雙一模一樣的竹筷,在今天同桌不知情的情況下,悄悄的調換了她的竹筷。
望著同桌沒有絲毫反應,他知道自己的模仿成功了,她永遠不知道自己的竹筷已經被人調換了。
平滑的嘴角上挑到一個最佳角度,微微搖晃的身子說明了寧缺很是享受這種偽犯罪的感覺,自信的笑容讓他看起來沒有了之前的那般頹廢。
寧缺他自認為不是自己什麼變態,也不是什麼廢物,相反他很自負的認為自己是一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