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你能不能幫幫她?”她知道這時候開口並不明智,可是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終究,對他還是存了一絲希冀。
“楚菀是流產,死掉是我的侄子,你讓我把她弄出來?”陸少辛看著她,此時傍晚還沒到,她那又黑色的寬大鏡片上映著他刻薄的樣子。
真的不想這麼對她的,畢竟“相愛”一場,可是想到江小瑜臉上的撓痕,以及自己莫名其妙失去的侄子,他倒覺得給丁寧個教訓並不是壞事。
丁薇咬著唇,她也沒料到會這樣。她當時隻是氣憤楚菀那個頤指氣使的模樣,哪裏想到她懷了孕,那一下還撞的那麼重。
陸少辛見她無話可說,重新走回車邊拉開車門,準備駕車離開。
丁薇追過來,扯住她的手臂,喊:“少辛。”
陸少辛轉頭看向她,揚起的手肘卻碰到她了臉,鼻梁上的墨鏡掉落,正看到她眼角青腫一片。
“怎麼弄的?警局爛用私刑?”他皺眉。
丁薇搖頭,模樣委屈。
他眉皺的更緊,不過不是因為心疼,不知何時起,看到她那個模樣已不再是喜歡,而是覺得累的慌。有什麼不能說出來,像江小瑜一樣?
“少辛。”丁薇見他又要走的模樣,著急地抓住他的袖子。
“丁薇,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他提醒。
丁薇抓著他袖子手抖了抖,然後更加用力地將抓緊,咬牙說:“我不同意。分手是你單方麵提的,我不同意。”說到底,她還是接受不了了他不再追逐自己的事實。變的那麼快,快的讓她措手不及。
其實陸少辛自己也覺得很快,承認江小瑜甚至他都沒有多做掙紮。可是心從她身上收了就是收了,投注到江小瑜身上根本不是他能控製的住的事。
他心裏仿佛是喟歎了一聲,問:“丁薇,我們真的開始過嗎?”既沒開始,又何談分手?
一句話,將丁薇問的啞口無言。
其實他們的淵源,來源於丁薇的父親丁文忠。他曾是艾諾的老員工,當年一直跟在陸老身邊。
大約在十年前的時候,陸老身子骨還硬朗著,仍坐陣在陸家的產業艾諾集團。那時的陸少辛隻有十七歲,雖然剛剛上大學,卻早已跟在爺爺身邊學習,完全不是同齡人可比。
陸家的產業涉及很廣泛,又加上接管了江家的,並做的聲有色,勢頭一時無二,至今猶是。爺爺也常指著地圖上那些作了標記的版塊對他說:“那是江家的,未來就是你的,所以你一定要達理好。”
那年,就是江家產業中出口的一批貨被人在海上劫了,涉及數額具大,如果不能按時交貨,恐怕動搖陸家的根基。陸少辛接到劫匪的信,要求去島上拿贖金交涉。
他明知是陷阱有危險,仍然執意孤身前往,後來他自然是九死一生。在那個荒島上渡過了漫長的三個月,陸老為了救他隻身犯險,當時是丁薇的父親舍了自己的命,而救了陸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