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瑜身子失衡地朝前跌去,她手下意識地撐在他的胸前,才免了鼻尖撞到他那堅實胸膛上的命運。當然,她剛剛跌在地上時手上沾了泥土,也就這麼在他昂貴又潔白的休閑T恤上印了個五指印。
想到連吐髒他的襯衫都被計較,她馬上心虛地抬起頭,正撞入他的眼眸中。隻是他用那樣探究的眸子看著自己,好似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動作,或者選擇了忽略。
他捏起她的下巴,目光直射到她的眼底一樣,問:“江小瑜,你耍人的時候不會心虛嗎?”更重要的是,她怎麼會知道顧東城與那個女孩之間的事?
隻見江小瑜的眼睛轉了轉,拽下他的手,說:“我猜的,你管那麼多?”身子借機離開他的掌控範圍。
不過她的小動作並沒有逃過陸少辛的眼睛,他的手改抓住她的肩,問:“那就算算弄髒我衣服的帳怎麼樣?”
江小瑜聞言抬頭,瞪大眼睛表情有些誇張地看著他,問:“陸少辛,你堂堂陸家三少怎麼這小氣,難道連件衣服也買不起?”更何況她也沒弄壞,隻是弄髒而已。
她的表情雖然誇張,可是眼睛瞪的大大,在景觀燈的折射下仿佛能看到水波似的。頭微仰,露出頸間被掐的指印,加上衣服前襟與頭發都很淩亂,竟形成一種別樣的美。
陸少辛微微皺眉,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那件衣服對我意義非常。”
江小瑜聞言很想爆粗口,去******,再意義非常也不過是件衣服。不過她忍住了,討好地看著他笑,問:“可是已經髒了,你說怎麼辦?”
陸少辛唇角微揚,臉上終於看到一點笑的紋路,可是盯著自己的眼神卻越來越陰森,問:“那我的蘭花呢?”
如果襯衫不是故意的,那到蘭花指定是她故意的。可是誰讓他把自己鎖在門外的?江小瑜強忍著胸口那股鬱結,皮笑肉不笑地問:“那你想怎麼樣啊?陸三少。”最後三個字幾乎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了。
他倒還是那******不變的冰塊臉,問:“你說呢?”
江小瑜很想繼續裝傻充楞,不過在這個男人具有穿透力的視線內,那些小動作都顯得蠢笨可笑,無所遁形,所以讓她連有這樣的欲望都沒了。
“你既然那麼寶貝你的蘭花,不留在那裏救治看還能不能救活,急著捉我有什麼用?”所以幹脆也不裝了,拿眼神瞪著他,那表情就像在說完全都是他的錯。
陸少辛都對這個女孩子變臉的速度感到驚訝,不過他倒沒表現出來。隻繃著足以凍死人的臉說:“江小瑜,你最好祈禱它能救活,不然讓我雪絨咬死你。”
明明就是放狠話,可是狠的就是讓人心裏發毛。那個雪絨不愧是他養的狗,聽到自己的名字,還頗為助威地衝她汪汪的兩聲,那模樣好像隨時會撲上來似的,讓人心裏一顫。
陸少辛作勢要拉她回去,江小瑜可以預見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會很慘,自然不會輕易妥協。用力拽著自己被他捏痛的腕子,喊:“陸少辛,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喊救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