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赤帝國邊境小鎮流沙鎮的一個小村莊。
寂靜……可怕的寂靜……
一間間破爛的茅草屋前,一群村民機械般無聲無息遊走著,空洞的眼神裏流露如同死屍一樣的平靜,就連農舍裏的畜牲也是一樣的魂不附體。
“他們……他們怎麼了?”烏朵看著從身邊遊走過去的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滿是驚訝地說道,身子不覺往楊少峰的身邊靠近了一些。
看著這群麵無表情的人,楊少峰想到的第一個詞就是僵屍,難道整個村莊的人都被變成了僵屍?
一旁的烏戰玩味地看著這群人,而烏啟的臉色則有些凝重,沉吟半響後,隻聽他道:“這些人難道是中了牧屍術?”
“哈哈,不是吧大哥?你是懷疑那個老妖怪又複活了?”烏戰聽他哥這麼一說,立即調侃似地道。
牧屍術,這名字挺起來就挺邪惡的。楊少峰饒有興趣的看了烏啟一眼,這人眼神中總是隱隱藏著一種與其高貴的氣質完全不相符合的危機感,完全沒有他弟弟烏戰紈絝一般的氣質。這兩兄弟被委派和他一起前來流沙鎮探查案情,到讓他有些意外。不知道為什麼,倆人對他似乎並沒有其他西赤官員麵對他時的敵視情緒。
“目前隻是個猜測,不過眼前的情形與五百年前妖族之一的祭月神教所使用的牧屍術極為的相似,當年祭月神教教主列天鷹利用生前的記憶複活了這個妖術,並用它控製了冥界數十萬人,最後操縱這些屍身向冥界發動攻擊,引發冥界史上最為嚴重的動蕩。當年五方鬼域全都受到重創,後來要不是地府親自出馬,派遣幾位正神加以鎮壓,幹掉列天鷹,最終剿滅了祭月神教,恐怕事情會更糟糕!”烏啟凝神說道。
“可是傳說隻有列天鷹會玩這招牧屍術,而且他的邪靈被天火五雷大陣封印,即使有人有這個能耐破了大陣,他要想複活,必須找到一個完全自願的人才行,而且被他附體以後,每天都會遭受非人的天劫,試問每天都過得這麼慘,又有誰願意自願承受他的附體?”烏戰攤了攤兩手,嘿嘿一笑道。
“不一定吧,如果讓列天鷹附體,能夠得到強大妖術的話,說不定就會有人願意承受這種痛苦!”楊少峰冷靜分析道。
烏戰若有所思地看了楊少峰一會,道:“說的也是,就是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想幹什麼,難道要重蹈覆轍?”
四個人在村莊周圍轉了幾圈,現在整個村莊已經被官府守衛嚴密監視,以免這些“活屍”對外界產生任何有危害的事件。
楊少峰坐在一張小木桌旁抿了一口茶,觀察著茶鋪外稀稀拉拉的幾家簡陋的茅草店鋪。這條通往方外的大路上,行人稀少,遠處的天幕低沉而昏暗,漫天的烏雲黑壓壓地垂在天邊。
“這破地方可真夠荒涼的!”烏戰望著四周,皺著眉頭說了一句,抿了一口茶,連連搖頭道:“連這茶也是不鹹不淡的,難喝!”
烏朵俏臉一笑,道:“二哥,你什麼時候喝過帶鹹味的茶啊?”
“丫頭,又跟你哥貧嘴是吧?看我不早點把你嫁出去!不知道哪個倒黴的家夥會成為咱們的駙馬爺呢?”烏戰一邊說著,一邊看看楊少峰又看看烏朵。
楊少峰看出他的意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烏朵臉上浮上一絲紅暈,美目調皮地瞪了烏戰一眼。
烏啟聽到“駙馬爺”三個字渾身微微一怔,眼神有些嚴厲地看了烏戰一眼,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這時,旁邊的幾家店鋪傳來一陣嘈雜聲,七八個顧客從店子裏神色匆匆地走出來,臉上帶著驚慌,接著店鋪老板也關起店門,朝城內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