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言抓住莫曉禮的手輕輕一帶人便到了懷中，輕柔的身軀靠在他胸膛，眼中有著迷離的曖昧，豐潤的唇瓣緊抿著，臉上有個緊張的笑意。
顧司言的手指輕揉她微紅的臉頰，無比珍視地看著，那樣專注的目光讓任何女人都無力抵抗。
“放輕鬆。”顧司言低聲軟語，安撫此刻緊張異常的莫曉禮，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之前那個淡定自若的女人哪裏去了？”
莫曉禮的臉立刻就紅了，她自然知道顧司言指得是在他辦公室裏那次，可是現在和但是根本不是一個狀況，現在緊張是連她自己都無法控製的，身體和心髒不自主的就開始顫抖了。
“你、你還笑！”莫曉禮抬手捂住顧司言的臉，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就在他拉開她的手準備吻她時，樓下的門鈴響了起來。
兩人的動作同時一滯，被人從夢境拉回了現實中。
顧司言不在意地想要繼續吻莫曉禮，但莫曉禮輕輕側開了頭，兩人各有心事的對視，直到門鈴再一次響起，莫曉禮溫柔地笑道：“你看看是誰吧。”
顧司言想開口說一起下去的時候，莫曉禮立刻說：“我在閣樓再休息一會兒。”
麵前這個溫柔的顧司言，她是明白他臉上每一個表情的，哪怕眼神中細微的變化，她也是知道的。
“你等我。”顧司言勾了勾嘴角，淩厲的眉微微蹙起。莫曉禮撫摸著他眉心的情緒，微笑點頭。
閣樓那張淺棕色的門合上，莫曉禮仿佛一下抽空了身體裏所有的力氣，頹然坐在了地毯上，苦笑著把頭埋進雙膝間。
門鈴聲還在繼續，顧司言不緊不慢地下樓後門鈴聲停了下來，當他看著監控錄像中淩國成和許懷陵的身影後不由地頓了一下，麵色冷淡地打開了門。
“早上好，久等了。”顧司言麵色如常，側身讓開，請淩國成進來。許懷陵剛要進去，但淩國成沒有動，他要不敢搶先。
淩國成眉眼間帶著溫和的笑意，嘴角微勾著，門開之後也並不著急進門，負著雙手說道：“我來早了吧？”
顧司言麵色平淡地看著淩國成，說道：“不會，昨天看劇本沒怎麼睡。請進。”
顧司言還穿著昨天那身禮服的襯衣，隻是換了條褲子，頭發有一些淩亂，但風度依舊，看上去真的隻是熬夜工作了的樣子。淩國成點點頭，步態沉穩地走了進來，滿是感慨地看著這個房子的點點細節。顧司言和許懷陵跟著淩國成身後，顧司言冷眼瞟了許懷陵一眼，許懷陵一副又不是我要來的表情。
淩國成拿起沙發邊小茶幾上的座機聽筒，聽筒上包裹著米黃色的布藝，一看就知道並非店裏買的，而是手工一針一線做出來的。淩國成撫摸了一下並不整齊的針腳，眼角笑意更勝，感慨道：“這些小裝飾都還是你媽媽親手布置的樣子，這房子，真是二十多年都沒變過樣子呢。”
顧司言看著淩國成放下電話聽筒，實際上這個座機的年歲已經很久遠了，知道這電話號碼的人也少的可憐，可能就是因為使用的少，那上麵顧媽媽淩一澄做得布套才能看上去這樣新。
“沒什麼可以變的。”顧司言輕描淡寫地回答完就朝廚房走，“還是上次清姨捎過來的太平猴魁。”
“可以。”淩國成恣意地在沙發上端坐，拍了拍這也足有二十多年還嶄新如初的布藝沙發，不禁有些懷念起來，再看看顧司言泡茶的背影，笑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別人上家裏來。”
顧司言家中一切，隻要是淩一澄親手布置的東西二十幾年沒有更換過，還能看上去如此新的原因無非是這家裏基本沒人來訪，而顧司言也很少使用著一些。
“有事可以外麵談，沒必要來家裏。”顧司言的回答也一如既往，對他來說家裏屬於私人領地，親人、朋友關係以外的人，根本用不著進這個門，更別說有其他關係的女人。
再想想半月前，認識莫曉禮的第二天就把她帶回了家，本身就是一種心理潛在的暗示。顧司言的唇邊有了一絲淺淺的笑意，像壺中遇到熱水後繚繞的茶香，聞香醇厚。
淩國成點了點頭，轉頭和許懷陵說道：“你們也來的少吧？”
“顧少工作起來也基本不著家，公司起來以後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許懷陵在淩國成旁邊的沙發上極為嚴謹地坐著，完全沒了他平時的那種粗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