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笑著說:"你以為我不想幫林俏啊,可是看你對她那麼好,我也得為餘叔叔想啊。"
米蘭特意把"好"字說得很重,惹得餘笑予也不禁笑了。
"還逗起餘叔叔來了,我看你對蕭逸也不是好朋友那麼簡單吧。"餘笑予問。
米蘭被他說中了心事,臉一紅,不過馬上回過神來,說:"餘叔叔,你可別轉移話題,你還沒答應我呢。"
餘笑予收斂了笑容,"米蘭,你知道餘叔叔的性格,我做出的決定,從來不會更改的。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提了。"
看著米蘭失望的樣子,餘笑予疼愛地說:"米蘭,你不會是對蕭逸動了感情吧?你一直跟著方達,難道你們這麼些年的感情還抵不過和蕭逸這短短的兩個月嗎?"
"那你也知道'白發如新,傾蓋如故'這句話吧?"米蘭反問道。
"或許是我老了,不懂得感情了。也或許我的感情早已經死去了,再也不會複生了。不過米蘭,任何感情都不是純潔的,你現在在蕭逸心中是個無比純潔的女人,可如果他知道了你的事情,他還會像現在這樣愛你嗎?我知道你是一個感性的人,但是在這個理性的社會裏,你決不能把任何事物都想得太美好了。否則,受傷害的隻能是你自己。在這個社會裏,你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保護自己,傷害自己的事情你都要遠離,哪怕那是一段美好的愛情。"
米蘭聽完,說:"餘叔叔,你知道嗎?每次聽你說這些話,我都感覺你是一個非常慈愛的人,一個智者。我覺得在你的內心是寧靜安詳的,可你幹嗎還要把生活放在風口浪尖上呢?你完全可以選擇另一種生活啊。"
餘笑予默默地看著米蘭,忽然間慘然一笑,說:"看過武俠小說的都
知道這樣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沒有親身經曆過,誰又能真正地懂得其中的意味呢?你以為我不想全身而退嗎?可你想過嗎,我現在的不可一世,是因為我站在風口浪尖上。很多人就是因為怕浪打到自己才維護著我。如果我在一條小溪裏,那麼無數的浪頭馬上會把這條小溪淹沒。人就像拉磨的驢,沿著那設定好的路疲憊地奔走,無法停息。驢被蒙上眼睛,所以不知道辛苦,而人呢,人的眼睛被生活的壓力蒙著,你可以透過餘光看得清前方,知道自己的歸程,但你依然改變不了。隻不過有的人覺得這拉磨的過程是在辛苦勞作,而另外的人覺得這是在散步,人生的幸福與悲哀無非也就是這種區別罷了。或許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人才會明白,你一生的奮鬥無非都是無力的掙紮,無非是一頭驢而已。"
米蘭聽了這沉重的話反而撲哧一笑,"那我還是散步去的好。"
餘笑予說:"有空就來叔叔這裏坐坐。對了,你跟方市長打個招呼,說過幾天我約他吃飯。"
"我知道,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我馬上就告訴你。"提起方達,米蘭的情緒顯然低了很多,淡淡地說完就離開了餘笑予的辦公室。
米蘭下樓的時候正好遇見了蕭逸和林俏。
林俏見了米蘭自然是很親熱,唧唧喳喳地說了半天話。蕭逸在一旁沒機會說話,好不容易等林俏和米蘭說完話了,卻見米蘭隨意地衝他點了一下頭,卻沒有再理他,徑直走了。
蕭逸呆在那裏,不知道米蘭為什麼會這樣對他。
林俏不知道蕭逸和米蘭之間的事情,隻當做普通的雇主和家教的關係,她拍了拍蕭逸的肩膀,說:"你怎麼見到美女想入非非了?我跟你說,那可是方市長身邊的女人,你就別打主意了。"
蕭逸心頭猛地一顫,急忙問:"你說什麼?"
林俏沒想別的,隻以為他是對這事感興趣,便隨口答道:"也沒什麼啦,我也是吃飯的時候知道的。你別大驚小怪的,也別到處宣揚啊。"
蕭逸渾渾噩噩地嗯了一聲,再以後林俏對他說了什麼,他完全沒有聽進去。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幾乎被這個意外的消息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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