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自從被玄明武府的人藏起來之後,也不知過了多久,樂安迷迷糊糊中,隻覺有東西在蹭自己,他慢慢的睜開眼一看,卻嚇了一跳,眼前一張血盆大口對著自己,一雙眼睛不時的在自己的麵前眨著,細細一看,卻是一隻血狼。
可那隻血狼卻並沒有吃自己的意思,好在自己也就算是想逃走,也無力可逃。
再細細一看周圍,自己已經不在原來那個地方了,而那血狼卻口喘粗氣,見自己醒轉過來後,就將一隻內丹叼到樂安的嘴邊。
樂安這才明白,這隻血狼是在救自己,心想:“也不知這血狼叼來是什麼內丹,看它身上掉下的一叢毛就知道,這匹血狼為了獵食,下了不少力氣,更不會害我,即便玄真武府弟子找不到自己,自己在這片森林之中,沒吃沒喝,一身的傷口,過不了幾天,也會死去,倒不如吃了它,還有一線希望。”
於是也不去辨認那是什麼內丹,便吃了下去。
吃下之後,隻覺如上次偷吃府主極天的內丹一般,腹中泛起一團火熱,焦熱不已。之後渾身開始發熱,體表受傷之處,又疼又麻又癢,樂安知道藥效開始起作用了。於是拚命的爬起身來,盤膝而坐,氣沉丹田,按照武府中所學的《無極周天》心法,用自己的內力化解那內丹的藥效。
隨著時間的推移,藥力擴散越來越快,越來越烈,起初還是涓涓細流,可後來卻是洶湧湃澎,再到後來,身體的各個經脈如同大海中的惡浪濤天一般,沿著各條經脈衝擊而去。
樂安氣守丹田,等藥力增強之時,便努力的壓製那股藥力,盡力讓那股藥力細細的滋潤身體各個部位。
再看他周身體外,由於功力得到補助,樂安便更能得心應手的運用那股內力,他將體表上護上一層真氣,然後循著經脈,細細的在周身修補著斷裂的經脈,而體表那些細小的經脈由於照顧不到,修補不周,終於開始往外滲血,但是被體外的那層真氣阻隔,卻又流不出來,隻是紅殷殷的,在體表像是萬條血蟲在噬咬著樂安一般,可鮮紅的血液卻並不像平日受傷一般附在體表幹涸,而是受到阻隔後,再從傷口處流進體內。
最後樂安身體越來越紅,越來越熱,身體的真氣流動越來越快,血液流動也越來越快,幾乎都快要崩潰了,可是樂安仍然在拚命的堅持著,若不是身體負傷,需要大量的勁力去運轉氣血,可能樂安反會被內丹的藥力衝傷,這樣兩相折衝,那多餘的藥效反而助他療傷,他也就平安無事了。
他就這樣坐在那裏運功,足足運了兩個多時辰,樂安終於平複下來了,他慢慢的睜開眼睛,隻覺得身體輕鬆多了,再看看周身的傷口,已經痊愈合了一多半,原先深約寸許的傷口,現在已經看到紅紅的新皮了,隻是那層表皮看起來十分脆弱,經不起擊打,不過這已經是出乎樂安的意料了。
樂安看看四周,這才知道,他已經被血狼帶入了狼窩裏了,裏麵不時傳來血狼身上些許猩臊味,不過他也不在意,因為在武府之中,整天與血狼呆在一起的,就是樂安,他還將血狼當成了自己的知己。
樂安向站在一旁的血狼點頭問好,感謝它的救命之恩,那血狼倒也不謙虛,點了點頭,然後像一名老者審視著年輕一輩一樣,圍著樂安轉了起來,嗅嗅他的身體和臉蛋。
樂安有些好笑的問道:“狼兄?你該不會跟我要診療費吧?”
那血狼搖了頭,口中“唔唔”了兩聲,仍是圍著自己的身旁不停的轉,像是找到的寶藏一般。
樂安也高興起來我問道:“你這是幹什麼?”然後從己的衣服上四下查找什麼,自己的身上也沒有帶什麼寶物,而且這身衣服上,剛才已經被人傷,被狼拖的破破爛爛的,上麵一身的血跡,腥味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