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用心險惡(1 / 2)

在這片大陸上,有一座首屈一指的武府,它世代矗立在那裏,已不知多少年,而府中一個叫做樂安的僮仆,從小便被收來這裏做工,每天做著各種雜役,而他有一件事或許在他那個仆人圈子中值得驕傲,那便是因為自己的聰明能幹,自己被府主極天親自指派服侍他,因此他有很多的特權,而且在眾仆人中顯得有些高人一等。

這一天同往常一樣,他將府主的早飯端進房中,等到府主洗漱完畢後,他便侍立門外,等待府主吃完後,再收拾那攤子,可是正在他侍立門外之際,隻覺眼前一片陰雲遮了過來,之後一陣風吹得院落內的花草隨風搖擺。

他驚異的抬頭看天,隻見一人,像是天外來仙一般,還未等充玄獸落地,他便從那一隻巨鳥上縱身躍下,再一細看,他的座駕卻是一隻長達一丈半的飛龍,隻見那隻飛龍臨近地麵幾丈處,上下輕輕翕動幾下,便雙腳著地,收起翅膀來,那人也不理會,徑直來到堂外,再一細看,此人雖然表麵看去,沒有留下多少歲月的滄桑,但是從那古銅膚色看來,似一眼得知,此人定是大有來頭之人,他氣宇軒昂,大步流星趕來,樂安迎了上去,要細細詢問。

那人爽直的問道:“府主可在?”

樂安剛要回話,那人便不再理他,徑直進入堂內,樂安隨後追入堂上,問道:“府主正在用膳,還請容我稟報,不可如此魯莽。”

內堂內府主已經聽到他豪爽的聲音,便問道:“是否是縛龍來了?”邊說邊從內堂中走了出來。

樂安剛要解釋,極天一擺手吩咐道,快去沏茶,然後告知三個弟子,今天自行前往武堂習武。

樂安得令之後,便下去了。

將茶水端上堂來,然後前去府主收下的三位入室弟子處了,三位入室弟子是府主親自挑選的,大師兄承天,是府主的獨子,二師弟追風,是府主從入府萬千子弟中選出的弟子,在這一代弟子中,是鳳毛麟角之輩,三師妹飛雪,是府中尚武堂堂主的女兒,樂安將將府主的指令傳達給他們之後,便回到府主所在的院落中去了。

他來到堂外隨時等候府主的召喚,那隻飛龍還在院中,左右觀看,一雙如雞蛋般的眼睛也在打量著樂安,倒也毫不懼人,反倒樂安要小心站在一旁,不得招惹他,隻在一邊小心的張牙舞爪的逗弄飛龍,樂安自從當上府主的仆從後,也見過各種座騎,見過各種飛禽走獸,卻沒有見過這麼凶悍的飛獸,那片片鱗甲細細護圍著它的軀身,便可以預想它的強悍了。

堂內縛龍端坐在椅子內,笑問道:“小弟無意中得到一塊玉,不知是何事物,還要請府主指點一二。”

極天見他笑意詭秘,也不由的捋著胡須笑起來,左手微一示意,縛龍便從胸懷中鄭重的摸也一聲玉器來,那玉器一現身,便令極天心神俱震,隻見那玉器呈現乳白色,些許渾濁,較之平日所見的玉器要通透許多,然而那晶瑩的白色,卻掩不住其中的古樸與奇絕,尤其是那呈現U形的形狀,更是令人摸不著頭腦,因為市麵上的玉器,大多被能工巧匠雕成種種喜見的形狀,或方或圓,或是雕成如意寓意美好,而此件玉器,卻是新奇之極,既不像任何美好的事物,形狀也如此奇怪,站在門外的樂安,百無聊賴,門隙中往裏麵偷偷的看。

隻見極天嘴唇翕動一下,眼睛卻緊緊盯著那塊玉器,他低頭借喝茶來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激動,然後問道:“你從何處得來此物?”

縛龍說道:“昨天在南方,遇見一人,見我坐騎飛龍,非要奪我飛龍來乘騎,你知道,那飛龍可是我用命換來的,那哪裏容易與人輕易比鬥,可他卻說自己也有寶物,便使出了這樣一件物事,若不見他的親自運用,還真不知道這件東西可以彙集天地無氣,我也試過,這件玉器確實可以推動靈氣,而且運功越是猛烈,它彙集的越是強大,我當時就運起畢生的功力,結果此玉器卻像是永止境一般,不能窺測其極致,我問那人,那人說是先人,從無意中取得,他隻知道此物玄真武府是識得的,所以就前來請教。”

極天問道:“那人長得什麼模樣?還有誰知道此事?”

縛龍毫無顧及的說道:“那人一派儒雅,年紀輕輕,不過武功卻是高強,不過到人堆裏,也認不出來,我一得到此玉,連玄明武府也沒有回去,就徑直來到這裏了。”

極天喜上眉梢的說道:“也就是說,他想與你比武定輸贏,想贏得你的飛龍,而他以這塊玉器作為賭注,卻沒有打贏你,你便將這玉器帶來了這裏,連武府也沒來得及回去?”

縛龍說道:“正是如此,你快說說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來曆,有什麼用處?”

極天笑著向門外的樂安喊道:“來人,快來換茶。”

樂安一聽,便直立起身子,整理整理衣服,裝作一副憨厚忠實的樣子,從門外走進堂內,要來換茶,剛要將茶具端走的時候,極天在他麵前用手指輕輕叩擊了桌麵三下。樂安抬起頭來,看了看極天的臉色,便確定無疑,轉身將縛龍的茶具帶下去,換茶去了。走進自己的房內,將一包迷藥倒入茶中,沏上開水,再端進堂上。一切悄無聲息。因為這已經不是他做過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