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沾滿灰塵的玻璃窗照射進來,幾隻蠅蟲在光線中暢快的飛舞著。喬靜靜的坐在一邊,臉上神情不時的變幻著,像是又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中。李無邪和吉爾沒有打擾,隻是坐在一旁靜靜的等候。
“對不起,我又走神了。”回過神來的喬朝一旁的李無邪和吉爾抱以歉意的一笑,隻是笑容中有點苦澀的味道。
“父親和魁恩叔叔以為一切都已經過去,守望城的局勢得到了控製,誰知道更大的危機緊接而來。二個月前一天深夜,一夥來曆不明的凶徒趁夜血洗了守望城法務司。負責調查落石礦井慘案的守望城法務司戴維·科洛克司長連同法務司一百二十八名當值守衛俱伏屍當場身首異處, 有關落石慘案的案件卷宗不翼而飛。這件事如同一點火星落在業已沸騰許久的油鍋中,整個守望城陷入一種憤怒與惶恐夾雜的混亂中。各種謠言四處傳播,不滿當局的各種勢力競相而起紛紛向城主府發難。一夜間,守望城由一個秩序井然的和平之城,變成一個充斥著暴力、血腥、不安的混亂之城,凶殺、搶劫、強奸、抗議、謠言等如同毒菌般迅速的侵蝕著全城。麵對著這種情況,父親和魁恩叔叔也束手無策。原本緊緊控製在自己手中猶如指掌的政權機器,這時好像也變得不靈了。素來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手下,這時候也各懷鬼胎不那麼忠心了。更可怕的是凶殺案發生過後的第三天,鎮守守望城東南關隘滾石峽穀的山虎騎士團士兵集體暴動,騎士團團長波克生死不明。暴動的士兵散發出消息宣稱,此次暴動實乃迫不得已之舉,全是因為軍隊高層腐化墮落,不顧下層士兵的死活任意克扣軍餉體罰所致。在沒有活路的情況下,也隻得鋌而走險尋條生路而已。暴動士兵雖沒有指出軍隊高層的具體
某個人的姓名。但所有把矛頭都指向掌管軍隊事宜的魁恩叔叔,不管怎麼說身為守望城軍隊統帥的城主,出來這麼多醜聞和事情,魁恩叔叔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局勢越來越混亂不可控製,許多少壯派的中層軍官這時也站了出來,紛紛發表聲明指責高層將領的昏庸無能腐朽墮落,更有甚者直接尖銳的指出,落石慘案與其說是雄地精造成的,還不如說是這些軍隊高層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們整日忙於爭權奪利無心政事,那麼也不會出現軍隊在麵對雄地精突襲下不堪一擊的情況。相當初整個守望軍團是怎樣一個戰鬥力,那是一隻虎狼之師啊!要不然怎麼能在這個民風膘悍危機四伏的荒原上,東征西討建立了今天的守望城呢!民眾的怒火再次高漲起來,示威的人群直接喊出讓父親和魁恩叔叔滾出城主府的口號。忠於城主的直屬衛隊和示威的民眾發生了激烈的衝突。許多民眾和衛隊的士兵在衝突中受傷。鎮壓並沒有使人群散去,反而使更多的人聚集到城主府。人群不斷的衝擊著衛隊的防線,磚塊、木棍、斧頭、鋤頭等各種器具變成了人們手中的武器,原來樸實的市民們此時也拋卻了平日的善良,個個變成凶神惡煞般的暴徒。示威演變成暴亂,一直持續到傍晚人群也沒散去。父親和魁恩叔叔出來試圖向人們訴說,平息大家的對抗,但也被人群圍攻差點逃不回來。直到半夜時分人群才漸漸的散去,大家以為事情暫時平息,都長出了口氣。誰知道……。”
說到這兒原本很平靜的喬,忽的雙目通紅雙拳緊攢,麵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顯得神情非常激動。
“喬,你沒事情吧?”吉爾站起來,想推推喬讓他回過神來。
李無邪朝吉爾擺擺手,示意不要碰喬。李無邪走到喬的身後,手掌輕輕的拍上喬的後背,一股清涼的真氣迅速遊走於喬的全身,幫助喬將紊亂的氣息收束。過了好一會,喬長出了口氣,麵色也逐漸恢複正常。
李無邪這時才收回雙掌,說道:“喬,先喝口茶,定定心神。”
回過神來的喬,也知道剛才的凶險。心神的激蕩致使鬥氣紊亂,差點走火入魔。喬不敢怠慢,閉目調理起內息。
“李,謝謝!”對再次救了自己一命的李無邪,喬不知該說些甚麼好?隻能真誠的說聲‘謝謝 ’。
李無邪微微一笑,“說道歉的應該是我,如果不是我們想打聽事情的由來。也不會使你想起往事,一時致使自己內息紊亂出現危險。”
“李,你和吉爾原本與我素昧平談不上甚麼交情。但是自從你們救下我和尼婭之後,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知道你們都是鐵錚錚的漢子!對我們是真心相待。如果我再向你們隱瞞甚麼?給你們帶來甚麼危險和不便,那我喬還是人嗎?你們即使不問,我也要向你們說明。我,喬·帕克不想失去你們這樣的朋友!”喬說到最後,一字一頓,神情變得異常堅毅誠懇。
李無邪能從喬的話語和神態中,感知到喬此時的真誠。“嗬嗬,我,李無邪有一怕,怕的就是失去朋友。”
說著,李無邪伸出自己的雙手。“對,俺吉爾也怕沒有朋友,那俺還不蒙死!”
“謝謝!”三雙強而有力的手緊緊的交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