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的天,下著淒厲的小雨,仿佛訴說著人間的悲劇。泥濘的土地上一群士兵正在忙碌的揮舞著手中的寶劍,斬殺一群被束縛的士兵,然後再將其推入一個巨大的深坑,被殺的士兵是如此之多,以至於血都成河了,降兵們在高聲的咆哮、謾罵、哭泣、哀號,但是麻木的殺戮者,還是一個個收割個生者的生命。
“將軍,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殺戮太多了,畢竟這是四十萬士兵啊!”一個年輕的軍官正在與他的將軍交談。
將軍隻是微微的抬頭看著如墨的天空,淡淡的說:“如果,我們不殺了他們,放了他們,他們將再次的與我們為敵,再次讓我們頭疼,隻要清剿,我們能減少許多無謂的損失,難道不好麼。白刃,你作為我白起的義子,就要明白心慈手軟不適合戰爭。”
看著義父那雄壯的身軀,我無奈的道:”知道了,義父,我隻是有點不忍。”
義父沒有說話,還是負手而立,看著天空。
看著前麵忙碌的士兵,我談談的說道:“義父,我想去看看那些趙國士兵。”
義父點了點頭。
我走出軍帳,來到了那巨大的,讓人生威的坑,看著趙國降兵們被砍殺、推入深坑、掩埋,我有點淡淡的彷徨,看來我還無法做到義父那般果斷,義父對我還是那麼失望。
在我思索之間,突然一個在我邊上的趙國將領,掙脫手中的繩子,搶過衛兵的劍,如離弦之箭般向我刺來,邊上的衛兵試圖衝過來保護我,但為時已晚,此刻,我腦中一片空白,隻能眼怔怔的看著劍沒入我的胸膛,數息之間,我開始呼吸困難,邊上士兵的呼喊聲、謾罵聲,漸漸的無法聽到了,世界在那一瞬間安靜了,眼睛開始模糊,身體漸漸倒下,倒地的一霎那,我模糊的看到了焦急中衝出軍帳的義父,他是如此的慌亂,真不像他的為人啊,一個永遠冷靜的戰神。
時間猶如靜止,空間仿佛停頓,我,陷入黑暗。
不知何時,我聽到了一陣喃呢之聲,我昏昏沉沉中開始漸漸有思維,身體開始有知覺。
睜開雙眼,我看到的是一個老人,但是,不似我華夏人士,金發碧眼,穿著也很古怪,一身黑衣服,就像隻烏鴉。
老人關切對我一陣嘰裏咕嚕,可惜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我坐起來,搖了搖頭,示意,我聽不懂。
老人一拍額頭,似後悔的嘀咕。然後又是一陣的喃呢之聲,仿佛是我剛剛模糊之間聽到的聲音,但略有些許不同。在他喃呢之後,我看到了讓我驚呆的一幕,老人,居然飛了起來了,我的天,難道真有神仙麼,義父不是說過,沒有神仙,隻有吾王才是天地最偉大的存在麼。
老人舉起右手,食指發出一道黑色的光柱投入我的腦袋,然後腦中一陣混亂,很多東西如生來就會般湧出,昏昏沉沉中,我知道了老人的來曆。
他叫該隱,是一個血族,一個類似於僵屍的存在,不過比之更具生氣。他在世界遊曆,正好來到附近,聞到了這裏發出的衝天血氣才過來一看究竟。我被趙國將領刺殺,可能沒死全,義父不知道我還有救,就將為我立墳,埋了,然後就帶著軍隊,傷心的離開了。
該隱聞到了生人之氣,破開墳墓之後,通過初擁將我變成了血族,一個不死的生物。
對於老人,我隻有似父親般的感情,就如義父那般,我尊敬的對該隱說道:“父族,你將去往何處?”
該隱看著我,靜靜的說道:“我之所以讓你成為血族,你因為看中你純潔的靈魂,你幾乎沒什麼yu望,沒有仇恨,你最適合成為血族,你不會在塵世中迷失自己的本性。現在我要離開了,回到我的故鄉,你要和我一起回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