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聽完,搖頭笑道:“嗨,就你穿的這一身,估計不等到門口就被攆了回來!”吳張算是世間人精,見過的場麵估計是駝背老伯不能及,他傲然笑道:“沒事,我雖書生卻不乏鬥爭經驗!”老伯知道吳張有些誤會,麵相尷尬的解釋道:“年輕人,你想錯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偽裝潛入,豈不更好!”
吳張還是有些蒙圈,等老伯打開布包拿出了一身衣服和帽子遞給了他,才有所頓悟。吳張拿起來翻轉看了兩眼,都是墨綠色,上麵繡著幾個字‘仁義保衛’。老伯指著衣服,微笑道:“年輕人,衣服是我偷來的,你千萬不要介意。隻要你穿在身上,定會事倍功半。”吳張有些不爽,畢竟他崇尚孔孟之禮,偷盜乃眾人不恥。
將士出征須心無它物,吳張當時也無話可說,換上保安服後,雙眼就緊盯後門。隨著一輛麵包小車行駛門前,那封閉的重症四區也終於緩緩打開。車上陸陸續續下來七八個環衛工人,除了領頭的青年穿著黑色西裝,其它幾人都是穿的橘黃色服飾,每人手裏還拿著不同的家夥。有笤帚,吸塵器,拖把等等,猛一看像是下凡的天兵天將。
環衛工人排著隊進入樓內不久,大樓前麵開始吵吵鬧鬧,像是患者出來放風的時間。吳張見形式大好,迫不及待抬腿就要衝刺。可腿還沒邁開就被人硬生生地拉回來,“哎,年輕人等等,最後聽我說一句!”是老伯的阻撓。老伯說道:“年輕人,其實我還有點事情沒有告訴你!”老伯說完臉色有些難堪。吳張士氣高漲,急切道:“老伯你快點說吧,別耽誤時間了!”
老伯歎了口氣,緊張道:“年輕人,裏麵是有暗室的,據說暗室裏有些恐怖的東西,我和誰都沒說過!”吳張聞聽,滿臉驚愕,慌忙道:“啊,你是怎麼知道的?”老伯似有難言之隱,尷尬笑了笑,說道:“別管了,反正你進去之後一定不要浪費時間,不行的話趕快出來!你不知道,裏麵的管事不是好人!”
吳張點了兩下頭也沒追問,待發現後門的保安轉身走向了前門時,他就跑小步混進了重症四區,路過走廊一個路口,他差點露餡,要不是真保安忙的不可開交,估計要被逮個現行。
諸多房間樓道,讓吳張著實腦瓜疼,他所見樓房寥寥無幾,在裏麵真的很難分清東西南北。就憑著感覺,一點一點摸索著前進。等到他樓上樓下跑了幾趟,才漸漸有所適應。
整座樓的設計走起來複雜,其實仔細觀察很簡單。進入正門,是規模不大的前廳,兩邊是辦公室。再向前幾步,有三個走廊,每個走廊對應著兩排單間小室。順著前廳的主樓梯來到二樓,就大不一樣,整個平麵設計看起來是“噩”字型設計,四個超大母房間全是密碼鎖門。
吳張躲在一樓小角落裏,不知如何是好,因為轉了那麼多次,也沒找到什麼可疑之處。正毫無頭緒累的呼呼喘大氣之時,拐角廊道不遠處傳來“嗒嗒”地腳步聲和尖尖地說話聲,“喂,小張,要抓緊時間,趕快把那個家夥的神經係統給複原了!要不,再拖幾天,顏總恐怕要來了質責我了!。”
聲音熟悉,吳張就側頭偷瞄,原來是那個戴眼鏡的侏儒醫生在怒斥一位手下,是他把顏烈三人帶到這裏的。早晨還聽護士們興高采烈的討論,說是顏烈已同意入住重症四區。吳張想不明白,顏烈竟會喜歡這麼陰冷的地方。
侏儒醫生說著,就來到了一扇不起眼的小門前,輕輕推開,和手下一起走了進去。“嗨,來回好幾次都沒發現這門沒鎖!”吳張沒有多想,立馬偷跟了過去。裏麵有個樓梯,直通下麵。
借著燈光,吳張順著樓梯慢慢向下走去,來到平地,一眼看去是條長長的走廊,侏儒醫生好像就是在走廊中間消失的。吳張生怕跟丟,就加快腳步來到了他們消失的地方。幸運的是他們談話的餘音還在,才給吳張指明了道路。吳張慢慢打開那扇門,赫然一座曠世奇觀印入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