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臉上露出一絲為難,暗道這些人真是蹬鼻子上臉,若不是自己需要在妃月貌麵前保持風度,他真的想衝上去踹他們幾腳。
“張公子隻是外人,你們若是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小女子必會一一解答。”
“妃仙子。”
人未到音先至,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那個方向,是一輕紗女子,還有白紗蒙麵,身材倒是不錯,但是王大力臉上卻多次一絲不屑,敢情是漂亮女人都喜歡蒙麵,不過愈是這樣,其他人性質就愈發高漲。
果不其然就有人站了出來:“妃仙子既然請我們來,何必蒙麵見客,不如摘下麵紗,讓我們看過清楚。”
“是啊,是啊,我們早就想一睹仙子容貌。”
這個時候妃月貌站了出來,對眾人說道:“要我姐姐摘下麵紗,可以,但是你們必須有人做出一首詩,可以讓我姐姐高興。”
其他人恍然大悟,有些人更是胸有成竹,長舒了一口氣:“我倒是什麼難事,在座的,那個不是才高八鬥往上數,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這位兄台是腹中有妙文?”
那人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行了一禮:“慚愧慚愧,此事太過突然,容在下思考一二。”
妃月貌:“由於時間有限,隻給諸位一炷香的時間,如果能做出我姐姐喜歡之詩,便摘下麵紗示人,如不能,便就此作罷。
不過妾身要提醒諸位,那作詩最快的,肯定可以得到姐姐讚賞,甚至得到芳心也不是問題。”
“月兒,多嘴!”
妃花容從眾人身邊走過,一直走到中間那個位置,坐了下來,接著就有一個女子走了上去,點燃了一炷香,那女子正是昨天擋駕的女子。
那女子旁邊還有一個小女孩,就是那風鈴,她看見王大力,眼睛裏露出一絲歡喜之色。
王大力咽了一口唾沫,暗道自己的位置坐的太遠,甚至有點羨慕小風鈴,可以這麼靠近妃花容,但是王大力不可能成為妃花容的弟子,也不可能拜入這隻收女弟子的瑤池宮。
其他人紛紛上前作詩一首,有的人詩中有隱晦,有的人則是表達愛慕之情,甚至還有的人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做出了一些狗屁不通的詩文,這些人當然是那些隻會鬥雞、蹴鞠的花花大少。
王大力覺得差不多了,有這些人的襯托,他的詩文一出口,必然會得到響應。
當王大力正要站起來,隻見那入口走進來一個紫衣男子,他一進來,頓時有一股書香之氣彌漫在整個宴會。
司馬相如!
司馬相如好像也注意到王大力,不過並沒有搭理,而是裝作一個路人,從王大力身邊走過,來到妃花容和妃月貌麵前:“兩位師妹,師兄來晚了,當自罰三杯。”
那妃花容右手一抬:“師兄客氣,請上座。”
妃月貌看見司馬相如頓時眼冒精光,現在隻要不是一個傻子都知道,妃月貌對司馬相如有意思,而且是那種芳心暗許,恐怕早就把情種深埋在心底。
王大力搖了搖頭,司馬相如這種人走到哪裏都有人追求,人長得帥,詩寫的好,背景還是大炎王朝的司馬家,要說缺點就是太自以為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不過他怎麼會和妃花容扯上關係,這一點讓王大力有些不解。
砰!
砰地一聲,讓王大力心中一驚,那張羽看著妃月貌對司馬相如大獻殷勤,不由地覺得有些眼紅,甚至用摔酒杯這種舉動還引起注意。
眾人都看見王大力和張羽這張桌子,王大力嗬嗬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張公子不勝酒力,讓諸位見笑。”
妃花容作為一個東道主,也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她怎麼會不知道張羽的情緒,頓時吩咐自己的妹妹:“月兒,你下去吧,把那件東西取上來。”
妃月貌很不情願地離開司馬相如,然後走了下去。
這個時候王大力準備出場,他先行了一禮,然後說:“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在下不才,此詩就贈與妃仙子。”
轟!
眾人一下子炸開了鍋,這首詩簡單,直白,不過五鬥之詩,但是也有非凡之處,其中有妃仙子的閨名,還有瑤池,月下,符合此情此景,意境也是一絕。
就連那妃花容也微微一怔,有些猶豫,她看向司馬相如:“師兄,你覺得這首詩如何?”
王大力暗叫糟糕,他和司馬相如那是死對頭,並且他甚至不敢相信,司馬相如在妃花容的心裏有這麼高的地位。
莫非那妃仙子的未婚夫就是司馬相如。
如果要讓司馬相如認同自己,那就好像凡人登天一樣難,恐怕這首精心準備,打算在這次宴會一展文采的詩文,會因為司馬相如的出現,而變成了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