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說你的睫毛很好看?”水玲瓏愛憐的看著慘不忍睹的臉,唯有一對睫毛是完整的。
“難道我別的地方不好看麼?”水逸塵緊摟著水玲瓏,咬了咬她的耳垂,不甘地問,他差點想問,他與澹台初曦哪個好看!唉,愛讓人變得幼稚了。
“你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象豬頭麼?我實在找不到你好看的地方。”水玲瓏努力讓氣氛變得輕鬆。
“哼,他比我更豬頭!”水逸塵不服氣的反駁。
“你們啊!”水玲瓏不讚同的搖了搖頭,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水逸塵,要是有人告訴她水逸塵與澹台初曦肉搏戰,她一定認為那人是瘋子,可是今天她卻真的聽到了,貌似還很激烈。
“你是心疼他還是心疼我?”水逸塵終於問出了這句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問出口的話。
水玲瓏靜靜的看著他,靜眸如水,什麼時候這個神仙般的男人變得這麼患得患失了?變得幼稚到這般地步了?愛情真是會改變一個人,徹頭徹尾的改變一個人。
“唉。”水玲瓏輕歎。
水逸塵隨著水玲瓏的聲音,神情起伏著,就跟一個小孩等待糖果般的無辜。
“撲哧”水玲瓏輕笑,拉起水逸塵的手,放在齒間輕咬,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食指,他疼得瑟縮了一下,怕水玲瓏生氣,不敢收回,忍耐著,沒想到水玲瓏又重重的咬了口他的中指,讓他疼得呲牙裂嘴。
“哪個更疼?”水玲瓏悠悠的問。
“都疼。”水逸塵輕皺了眉,心下卻讚歎水玲瓏,真是聰慧的人,咬了他兩口就解答了他愚蠢的提問。
可是男人永遠是寵不得的,感覺到水玲瓏的溫柔,水逸塵撒嬌道:“手疼了,怎麼辦?”
“我給你吹吹?”水玲瓏揚了揚眉,巧笑嫣然。
雨過天晴後,心情真是非常的好。
“不要。”水逸塵不依的反抗。
他努力的吞咽了口口水,有點期待的對著水玲瓏:“瓏兒,可不可以?”
水玲瓏的沉默被水逸塵認為是拒絕,他黯了黯,有點傷懷,歎息道:“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在這時候提出,我其實……”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水玲瓏的手蒙住了唇,“別說了,不是我不願意……”
“瓏兒!”水逸塵驚喜交加,哪有心思再聽她下麵的話,一個狼撲把水玲瓏撲倒在床。
醒來,酸痛,手臂酸軟,隻覺腿麻木了,身體不是自己的了,水玲瓏哀怨的瞥了眼與她不到三厘米的睡顏,一夜之間紅腫有點消退了,展露出了往日的俊顏。
墨色的雙睫在眼底投下兩扇弧形優美的暗影,與白得似瓷的肌膚相印成輝,精致到極致的皮膚上看不到一點的毛孔,仿佛冰雕一樣的幹淨。
水逸塵的鼻高挺似懸膽,隨著淡淡的鼻息,鼻翼微微翕合著,透出微許清冷的梅香。
睡著的水逸塵沒有了往日的儒雅,顯得天真可愛,激起水玲瓏泛濫的母性,她眉目含著寵溺的笑,偷偷的啄了下水逸塵粉紅的唇瓣。
離開時似乎看到水逸塵唇間輕笑暗隱,她愣了愣,該死的水逸塵早醒了卻裝睡,害得她好丟人,居然輕薄了他。
正當她要發怒時,她後知後覺腰間一緊,身後一個熱燙的身體貼了上來,那溫度差點把她的皮膚燒灼。
“寶貝兒,你偏心了,居然不給我早安吻!”曖昧的鼻息帶著怨婦般的哀愁掃過她的脖間,讓她瞬間石化。
怎麼回事?床上還有人?
回頭,睜大眼,定睛再看看,不敢置信,揉了揉眼,心裏默念,這是做夢,這是做夢。
可是待她再次睜眼,澹台初曦被揍得跟豬頭一樣的臉還是在離她半尺之處停留著,那對媚惑銷魂的桃花眼正泛著他招牌的笑。
“啊……唔。”水玲瓏尖叫,條件反射的一躍而起。
驚叫聲還未出口,身體就被四隻大手拽往了床間,唇被死死的吻住。
“寶貝兒,一大早就叫得這麼銷魂?”澹台初曦吻住了水玲瓏的唇,從喉間逸出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