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我要出家……”喊著喊著我就醒了。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看了看表才四點半,外麵天還沒亮。剛才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我在家鄉的一所寺廟裏出家,整個寺裏的和尚都齊聚大雄寶殿,方丈親自主持剃度儀式。
“盡形壽不飲酒,汝能持否?”方丈嚴肅的問我。
我酒量本來不就行,想想戒酒對我來說並非難事,就回道:“能”。
方丈滿意的點了點頭。
“盡形壽不yinyu,汝能持否?”方丈追問。
既然選擇出家肯定是要戒色的,隻是還沒為楊家留下一個子嗣,於是我在心中默念了十遍對不起祖宗。但我已經橫下出家的一條心,可就在我要說“能”的時候,旁邊一個和尚“不”的一聲放了個屁,緊接著我說了個“能”。
方丈可能年紀大了有點耳聾,以為我說了“不能”,就又問我:“盡形壽不yinyu,汝能持否?”
我想剛才那個和尚也太不敬了,佛祖麵前別說有屁,有屎你也得憋住啊,你剛放過一個不可能來第二個吧,可就在我說第二次“能”之前,那和尚不開眼的又放了個屁。
“盡形壽不yinyu,汝能持否?”方丈對我依然保持著耐心,看來我還有是慧根的。
這次我沒說話,就等著那個和尚先放屁。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我怕方丈著急就機智的在“能”字麵前加了個“我”字——我能。心想,你這屁再準再快也不能插進我這兩個字裏吧。我轉念想到了我能——全球通,不知道當了和尚之後還能不能打手機。
很慶幸,那個和尚沒在褻瀆佛祖。方丈在聽到滿意的答案後,又一連拋出八個疑問,我都說“能”。隨後方丈親自為我剃頭發,一代帥哥就這樣隕落成了和尚,我想到了唐三藏。剃成了光頭,方丈開始在我的頭上燒戒疤,那叫一個疼啊,等燒到第三塊的時候,方丈突然停了,若有所思。我問方丈:“怎麼停了?”
“年輕人,你還是還俗去吧。”方丈無助的說。
“為什麼?”我可不想剃了個瓢再被攆出山門。
“燒完第三塊疤的時候,佛祖用通天之術明示我,你尚有一場愛劫沒有渡完,需要繼續回到塵世中渡劫。”方丈給我講道理。
“不,不,不,方丈,我要出家。”我求方丈道,這會兒那個放屁和尚沒來湊熱鬧。
“年輕人,不是我不留你,實在是因為那燒完那三塊疤後,佛祖說不能留你。”看來佛教一如人間的等級分明。
“我要出家。”我還在堅持。
“還俗去吧。”
“我要出家。”
“還俗去吧。”
“我要出家,我要出家,我要出家,我要出家……”我一直在掙紮的喊著,就這樣醒了。醒來之後,我滿腦子都是方丈給我說的,到底那三塊疤是什麼意思。思來想去一個小時找不到答案就又睡了個回籠覺。
“起床了……”我聽到有人叫我。
一睜眼發現天已大亮,趙雷喊我:“快起來了,不然該遲到了。”
我迅速整理行裝,和寢室的同僚們殺向仁和食堂。路上碰到孫嘉,孫嘉也是睡眼朦朧,雙眼都是腫的。
“咋地了,哥們,昨晚偷漢子去了?”我問。
“沒事,失眠了,睡得晚。”孫嘉揉了揉眼說。
“思春?”我努力把孫嘉帶上邪路。
“是思忖,我一直在提前溫習文學作品?”孫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