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然白皙的皮膚上還是起了些不適應的小紅疹。再加上蘇然已經很久沒有撕下臉上的麵具了。這天蘇然休息在家,把簾子細細的拉上,不讓人窺視到屋子內的一切後。
蘇然把臉用水細細的沾濕後,小心的撕下戴著已久輕薄的麵具。這是一個和蟬翼一樣薄的小東西。戴在臉上沒有任何的不適感。皮膚也能自由的呼吸。蘇然看的久了,竟然生出我本來就是這樣子的一種錯覺。
她仔細的把她白皙的小臉洗個幹淨。
她轉頭看了看拉的嚴嚴實實的窗簾,她就露一下午,沒關係的吧?
七七注意到了蘇然的樣子,歡喜的煽著它那纖細的腰身,在蘇然長長的黑發上停下。雖還是白天,翅膀卻莫名的閃耀著點點熒光。在黑色的翅膀,黑色的頭發上,異常的美麗。
床上的蘇一一睜開了眼。
現在正值午後,太陽總算有些暖暖的。讓人困倦的想要午睡。這樣熱的的天,花圃也不需要幫什麼忙。蘇然就沒有去花圃。
蘇一一現在已經適應了這個名字,一一。此刻正打著小哈欠,在床上凝視著蘇然的樣子。
蘇一一似乎對蘇然的真實麵貌並不陌生也不驚訝。
蘇然看著小家夥淡定的樣子。
也許……
動物是靠氣味來識別別人的吧。
蘇然自嘲的想,如果人類一這樣就好了。
樣貌是可以一樣,而氣味……絕對是獨一無二的。這樣算來,在動物眼裏,我也算是獨一無二的吧。
這樣寧靜的午後,蘇然有大把的時間去虛度。本應該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蘇然硬生生的感覺到了空虛。
是空虛。
或許是經曆了太多,逃避了太多。她對未來的生活竟然提不起一點的興趣。
她是怎麼了?
她摸著鏡中那張姣好的臉,這是誰的臉?誰的臉?
她是頂著誰的臉在活著?或者頂著誰的人生在活著?
那個人嗎?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已經忘記的東西。卻一次又一次在她不經意的時候想起。
隻要看到這張臉。
蘇然閃過一絲悲哀。
她就逃不掉……
……
蘇然也不知道她怎麼了,自從她摘掉麵膜的時候,她的腦海裏一直閃過那個人的臉。在白天,在深夜裏……
啊!啊啊!
蘇然記不清這是她第幾次在噩夢裏醒來。她的耳邊圍繞一句話。
你隻是個替代品,替代品。
不不不,我不是。
蘇然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