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類需之、賞之、用之,在下便是哪一類。”男子說著站定在這位女子前麵,彎腰拱手道:“見過琴先生。”
“先生認識我,而我卻不知先生名諱,這是否有些與禮不合呢?”如自已所猜測,他果然不是無意闖進來的。
“在下尉繚,琴先生可稱在下為繚子。”
尉繚子!殤琴一聽這名字,“唰”的下站起來。“繚子先生有禮,剛才殤琴失禮了,還請原諒。”拱手中規中矩的人兒,誠意十足的講。
尉繚……青竹青葉與走近保護主子安全的青華,聽到這個名字也微一怔。
“嗬嗬……在下久聞琴先生大名,聽聞先生曾是儒家的先生,今日一見,便知琴先生沒有被宮中的嬌寵而變得飛橫跋扈。”尉繚子儒雅的笑著,淡淡的講道。
“繚子先生寥讚,殤琴何來飛橫跋扈之本事?”就算在宮中自己仗著那位帝王為所欲為,她也不講,因為要在這位名留青史的大人物心裏留下好印象,它****還得為秦國出謀劃策呢,她當然要小心點擔著了!
“琴先生享天下百姓之愛戴。”
這愛戴我要不起。知道他講的是什麼,殤琴在心裏擦汗想道。
“在宮中更是贏得秦王政的歡心,這難道還不能夠讓一個人變得飛橫跋扈嗎?”
“繚子先生所言不過為浮華,隻是轉眼間之事,殤琴不為這些而有所驕傲自負。”她就是自負武功很高,但是她就是不講!
這位娘娘什麼時候不驕傲了?青家三兄妹在心裏齊齊想道。那皇宮中除了陛下,就沒人敢把頭抬得比她高。
“寵辱不驚,閑看門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尉繚子看向被風吹落的木香花,用笛指著那些緩緩降落的花瓣儒雅講道。“琴先生還真不是一般的女子,此等胸襟,在下想這世上應少有人能做到吧?”
“殤琴麵前不就有一人?”殤琴挑眉反問道。“繚子先生從魏國大梁而來,棄不需之、賞之、用之的國家,滿腹經綸卻閑遊五湖四海,此等胸襟又豈是殤琴可比擬的?”
“琴先生太看得起我尉繚了。”尉繚子將拿笛之手收於腰側,看著繁花輕笑著搖頭。他有過不甘,對於那位君王的嫌之,他也曾失望過,所以他才會想離開魏國,不再等侍那個魏王醒覺,說到底他也終是不甘被埋沒吧。
“繚子先生我們還是不用太拘泥這些禮節了吧?殤琴怕原形畢露。”殤琴微抬頭看著這位,左一句讚賞之話右一句謙虛之言,給弄得頭都大了,再這麼講下去,他們可能要講到天黑去了。天黑?突然想起什麼的人兒連忙透過樹葉,望了望湛藍的天空。
“是。”尉繚微一低頭,點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