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位侍女也不意外,青竹把手裏剩著藥的托盤放在床邊,就與妹妹一起退出去了。
“諾,末將、臣等告退。”一直持續嚴肅的禦書房,傳來幾聲響亮的告退聲。
“陛下,臣想問……”前麵幾位大將都走出房門外了,兵部尚書突然停下,轉身看著書案後的君王,猶豫著那句話到底該不該講。
“愛卿還有何事。”主持大朝後又將近一個時辰的商討,這位君王還是不露乏色,望向門口的臣子講道。
“陛下手上的傷……那牙印嗎?”年青的兵部尚書,在這位君王毫不遮掩伸手指點江山時,就看到他手上不深不淺的傷口了,但剛才一直在講政事便沒有提出,現在他終是忍不住問出來了。
“這些小傷愛卿還無需掛心。”看了眼右手背上一圈看不出原形的印記,君王看了眼站在門外沒有離去的幾位臣子,冷聲講道。那是她留下的,所以他毫不覺這是有損威嚴,更甚是他很熱衷讓別人知道,因為這是那個人兒所留下的。
“諾,臣告退。”兵部尚書又是拱手一禮,這才與等在門外的同僚離開。
“還真是後生可畏呐,沒想到兵部會問出這個眾人都不敢問的問題。”一起離開王宮的大臣們歎道。
“哪裏,晚輩隻是映心意,講出讓自己好奇的事情罷了。”兵部尚書不覺有什麼,搖頭推拒這幾位入朝時間,比自己要長一翻的大臣們的稱讚之話。
“哈哈……罷罷,兵部你就是這樣,如若不是陛下賞識,恐怕你還在那裏替本將軍磨硯呢。”王翦大笑著講,雖知他才華無可測,但對於他的自甘隱沒甚是不滿。
“老將軍過講,晚輩隻是無心爭這虛名。”
“那兵部認為什麼才不叫虛名呢?講講,也好讓我們學學。”幾位年青的秦國大將很謙虛的問道。
“無做為卻位高權大,此乃虛名也。”兵部尚書看著前麵的路,儒雅的講。“如今我入朝以快兩年,卻無什麼大的作為,這不是虛名是什麼?”
“如若兵部這都叫虛名,那我們不是連虛名都稱不上?”幾位還未上過戰場的武將講道。
“這不同,諸位遲早有日會為這大秦流血,為這大秦的版圖指揮千軍萬馬,掃蕩諸國……”
“陛下,該用午膳了。”等那幾位大臣走後,李內侍低頭走進書房,提醒這位又埋首政事的君王。
“擺架回宮。”一段靜默後,書案後的君王放下手裏已批閱完的奏章,起身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