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娘娘的腳便無大礙,倒是陛下如果還想明日能上得了朝,就請先給微臣躺回床上去。”上官僚沒有依言上前,為那位沒有一點事的人兒診治,而是向站在床邊身著白色褥衣,但氣勢絲毫不壓於正裝時淩厲的君王講道。他可是禦太醫,如果連最基本的“望”都不會,他還配做什麼太醫啊?他剛才進來的那句話,不過是想調侃下這位難得生病的君王罷了。
“陛下。”殤琴“唰”的下爬起來,掀開床上的被子,睜著那雙明亮妖嬈的鳳眸仰望著這位帝王,等待他上床躺著讓這位太醫醫治。
嬴政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兒良久,確認她是真的沒事後,才甩袖坐到她空出來的位置上,在這位臣子講要把脈時才伸出手。
“陛下並無大礙,隻太過勞累才會積勞成疾,又加上偶感風寒才會引起高燒不退。”為這位陛下號脈許久後,上官僚站起身,朝床上的君王拱手講道。臣開一方安神退燒去寒的藥,陛下按時服用幾次便可全愈。
“那還不快去!”一聽到這話的人兒,倒比房中的任何人還要急。積勞成疾,這個詞幾乎是每個君王都熟悉的一種病,本是微不足道的一種勞累病,但卻不知有多少君王死在這個之上。殤琴皺起眉,看著身邊這個足以為天下百姓撐起一片江山的帝王,突然難過了起來。這麼一個偉岸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帝王,最後還是死在他的天下手中嗎?
“是,臣這便去開藥方。”上官僚見到這麼急切的話,微一怔,爾後拱手應道就走到桌邊,拿出竹牌開始沾墨寫藥名。
“陛下,可需要把膳食擺進來?”青竹低頭恭敬的問道。
“無須。”嬴政看了眼床上垂著頭,還在獨自愁眉苦臉的人兒,站起身冷漠的講道。
“諾。”一看到君王起身,青竹應著立馬上前為其更衣。
“陛下……”殤琴望著又是一身正裝,不久就有可能繼續為他天下拚博的帝王,先前那些歡愉兀然像是變成了苦澀的藥汁,留在舌尖揮之不去。
“萬生可有進展。”以著裝完畢的君王,看著房中已開好藥方的臣子問道。
“回陛下,這次臣進宮便是想來向陛下告辭的。”上官僚將手中的竹牌交給青竹後,拱手彎腰朝上麵君王講道。
“繼續講。”嬴政抱起正多愁善感的人兒,走出內室時邊朝身後的臣子講。
“臣查閱祖父與父親留下的資料,又仔細翻閱了古籍,以找到萬生有可以生長的地方。”上官僚跟在君王身後繼續講道。
“需要多長時間。”
“快則半年,慢則……”講到這時,上官僚微皺起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