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沒有讓你離開,你便沒這個權力離開這個桌子。”拉住善變的人兒,嬴政冷漠氣勢淩人的講道。“你們退下。”
“諾。”青竹青葉恭敬的一行禮,連忙退了出去,留下廳中爭鋒相對的兩位“霸”主。
“到底有何事不能對寡人講的?”意外的,這位隻心係天下的君王會主動問一個嬪妃的事情了,而且用的還是問句!
抿嘴,搖頭。這隻是她的心裏障礙,沒有人能救得了她。她的潔癖有一半是因為美的視覺而來,但另一半是小時候那個稱之為貧民區的地方,所以她在爬出來時,努力讓自己改掉那時的習慣,那時所有的一切,讓自己成為一個正真的上流人士。
不過有些東西是永遠也改不掉逃不開的,例如她生氣時怪異的性格,還有便是心裏作用非常的敏感,當你想像一個幾歲孩童坐在無盡陰暗角落將近三年,吃的是別人施舍的殘羹冷炙,甚至連續幾天挨飯時,便會沉入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暗中,腳下步伐的回蕩聲永遠不止的擴散,恨不得就要這一刻離開自己活著世界,你就會知道在她的內心是一片平靜,平靜的連掉下一顆小水珠它都能泛起陣陣漣漪。
子房與師傅都說過自己對善惡太過分明,但其實是她本就是黑暗的,所以落進她世界不是白色,便是黑色……
“愛妃不想講,寡人也不強求,如是膳食不合口味就讓她們重新換過吧。”他不曾哄過人,不會,也沒這個時間。嬴政放開手裏的人,站起身向低著頭的人兒講道。
“……”回的還是靜默,君王拂袖離開了,不曾回頭,因為他的路在前麵,一條寬敞通往王者的道路,所以他錯過了身後渴望的眼神。
當白色的身影走進陽光裏後,她的世界又隻剩下一片黑暗,沒有人能救贖,因為能救贖的人都消失了。
秦王政20年炎炎七月。
琴妃在君臨宮住了二月有餘,這已經是這位君王寵幸一個嬪妃,時間最久,也是最寵的一個的了。因為在這若大的後宮中,除了蘇妃,就沒有人能進出君王的寢宮。但是,自當琴妃住進去後,那裏便再無嬪妃能進入。更甚著,那位君王都不曾宣過別的嬪妃侍寢!所以,此時的後宮,也如這天氣一般,處在極為不平靜的狀態中!
“陛下,無宴閣是已不存在的衛國殺手組織,其成員個個武功了得。無宴閣閣主墨晨風,名字風雅但武功相傳要比荊軻還要高上一籌。二閣主雨魘,也就是上次刺殺娘娘為首的殺手,武功僅次閣主墨晨風之下,江湖中要能找出一個跟他打成平手的人,幾乎為零。他們還有一位製藥師,如果臣是製救人之藥,那他便是製害人之藥。”上官僚站在寬大的禦書房中,低頭向書案後的君王稟告著。“再往下便是娘娘騎馬撞上之人,召墨,他是無宴閣第一殺手,武功不明確,但他出手的任務除娘娘那次,從未敗過,是個年少有為的武學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