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現是燕國使節,他們是隨行。”喝著茶的荊軻,斜了眼單膝跪在房中的六人,平靜的講。單膝跪下行禮?是的,他們不是皇宮中人,而是江湖人士。
“隨行?為什麼在燕國時……”隨行不是在師傅起程時就跟著的嗎?為什麼要半路殺出一群自稱是隨行人哦。
“你們先下去休息吧。”荊軻打斷她的話,遣退了房間的六人。
“是。”地上六人應著便消失在了房間,讓坐著的人兒好是羨慕。
“燕王並不知曉此事,如此放手一博的做法,他定不會同意。”荊軻看到她眼裏的豔羨,不自覺的緩下了嚴肅的五官。
“嗯,明白。”連與太子見麵都是秘密行事,如果一大行人從易水離開,必定會引起燕王的注意。“那我是什麼?”殤琴突然想到了這個。自己總不能以荊軻徒弟之名去見那個帝王吧!
“秦舞陽,你現在的名字,明天自有人為你易容。”
“秦舞陽?好像是……嗯!”一想到書上與他隨行之人的名字,殤琴一斂神點了點頭。自己還是被牽連進來了嗎?曆史上與荊軻一起去秦的人,除荊軻外,唯一行使中留下名字的人。
“趁現在還不是在皇宮內,早些休息吧,進宮後便要處處小心,不可再任性了。”荊軻起身斜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講完便抬步離來。
任性?自己在他眼裏就是個任性的小孩嗎?抱著腦袋趴在桌子上,殤琴哀怨的想。想起那場對打和不顧他意願的硬跟來秦國,這不是任性是什麼?而他總是無盡的縱容與默默的保護自己。想起那些強盜,理不清感情的人兒死命咬著下嘴唇。如果不是他們要對自己不利,師傅一定不會痛下殺手的吧?還有最後那冰冷如霜噬血的眼神……
明天,明天進宮了,這些問題應該能得答案了吧?
“陛下,燕國使者已到宮外,是否招見?”威嚴肅穆的朝堂上,大門外的一個內侍跑至總管麵前說明後恭敬的站在一邊等候答複,李總管聽言後小聲的尋問正靜靜聽著朝政的君王。
“寡人現無空閑,安排他們暫且住下,日後再宣。”王位上的君王聽聞此言冷冷的講道,頭上的二十四琉璃珠微微晃動了下。
“諾。”李總管低頭應著,一邊的小內侍便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兩軍交戰,燕國來使,各位愛卿可有何想法?”嬴政看向下麵兩邊的大臣問道。
“我軍大勝,那燕國定是來降和的。”右邊武將器宇軒昂的回道。
“燕王畏懼陛下的威勢,不敢發兵和陛下對抗,情願讓國人做秦國的國民,聽聞燕王為表誠意,還讓來使帶來了樊將軍將的頭顱與燕國督亢圖一份。”左邊文臣知曉詳細的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