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時至中午,殤琴畫完第二張畫便精疲力竭的趴在桌上睡著了。此時一個快過不惑之年的男子站在“畫盡天下不是傷,買畫送人獨留情”的桌前喚了句。
“嗯?你是要買畫嗎?”殤琴揉了揉眼睛抬起頭來。
“是,在下想買一幅送家父。”男子禮貌的講。
“哦?公子應該也是習筆之人,為何不自己作?”擦著唇邊口水的殤琴,看著他衣袖上的墨跡問。
“家父自小喜畫、習畫,也從小便教導我,可奈何我終不是執筆之人,如今家父已無精力再畫,在下便想送他一幅,以慰他此生之憾。”
“這樣啊?”殤琴看著桌上的畫在想要不要把這畫送給他,反正今天也賺了二十兩,她就當做個人情好了。
“在下願出四十兩。”以為他不想賣,男子急忙講道。
“不用,公子此畫隻賣五兩……”殤琴說著伸出五個手指。願出四十兩,一陪的價錢,顯然他早已等候多時,如果有人真心想要這幅畫自己給他又如何?“這五兩算是我的親苦費。”
“謝謝小兄弟了。”男子拱手行一禮,便掏出銀子買下了畫。
二十五兩,應該夠花了,現在主要的是怎麼找到師傅呢?買了個燒餅,殤琴坐在椅子上,撐著腦袋邊啃邊想著這個重要問題。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哪國人,什麼都不知道……垂頭。對了,我知他長什麼樣子!小腦袋唰的抬起來,嘴裏的半塊燒餅掉進了桌上的墨硯中。浪費糧食是不好的習慣。撿起燒餅,殤琴幾口吃完便攤開白紙,開始畫起肖像來。
“陛下,宮蘭一事已傳出皇宮,相信楚王不日便會知曉此事。”李斯站在書房之中微彎著腰,向位上之君王講。
“那又如何?”座位上君王不所動的問,二十四琉璃珠簾安靜的垂著。“寡人沒追究他的責任,他還想怪寡人殺他的人嗎?”
“臣是怕他擔心楚妃,如若他借今年晚宴時親自來秦,恐怕是瞞不下去的。”
“這個寡人自有安排,你下去吧。”
“諾。”李斯行一禮退了出去。
“陛下,這是如影讓屬下交給陛下的文件。”一等李斯離開,暗幽突然出現跪在地上雙手捧著竹簡。
“呈上來。”嬴政微微動了下,原本天平冠上安靜的珠簾相互碰撞著。
“諾。”暗幽恭敬的送上去,然後又跪在原地。
“啪。”看完內容的君王猛然合上竹簡,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來。“全城戒備,另再多派一些人去找,沒找到她你們便一直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