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琴不覺得這些事情發生的太巧了嗎?”張良把錢袋放在她包袱上,走在前麵講。
“子房,難道你知道些什麼?”殤琴連忙把錢放進包裏,快步追了上去。
“你不知道?”張良停步看著她詫異的問。
“我應該知道?”殤琴仰頭迷惑的反問。
“這裏不是講話的地方,走。”張良看了眼熱鬧的大街,不再礙於禮儀的拉起她的手腕走向小道。
“你可知你剛才的衣裳是什麼?”走在僻靜的道路,張良鬆開她的手問。
“衣服啊!不是衣服是什麼?”殤琴說著便翻出這件不能再穿,卻舍不得扔掉的衣裳。
“這是衣裳,不過天下隻此一件。”張良淡然道。
“嗯?”隻有一件又怎麼樣?殤琴不解的看著他,等待答案。
“這天絲雪坊衫,用材稀貴,有冬暖夏涼之作用,是天下相傳手藝最好的絕藝坊,曆時五年才製成功的這麼一件。秦王知曉後便派人把絕藝坊所有織娘請進了宮中,為禦用織女,但這天絲雪坊衫卻禁止她們再造。”
“你知道他為什麼不準她們再做了嗎?”殤琴興致勃勃的追問。
“物以稀為貴,天下隻此一件卻在他手中,秦王是想讓天下人知道他與世人的不同之處。”
應該不全對……殤琴在心裏暗想。這衣服這麼好為什麼隻造一件?他大可讓織娘做個百八十件自己天天穿,問題就在於……他不喜歡白色的!這衣服應該是用這時罕見的蠶蛹絲做的,隻能是白色,因為這時的染色技術百分之百是會毀這衣服的。
“殤琴,世人都知這衣服在秦王手上,當然也隻有秦王會穿。”張良不知她心裏那些小心思,緩緩講出她之所以這麼不幸的原因。
“你是說……他們以為我是秦王?”反應過來的殤琴驚恐的睜大眼,呆愣的問。
“有可能。”平和的黑眸裏有的還平靜,張良隻是點頭,沒有追問這件衣服為何會在她手上。
“天下人都知曉這是秦王的?”殤瑟不信的追問,似乎想證明什麼。
“嗯。”
“子房兄,我們就此別過吧,銀子我有錢了當嚐還。”突然垂下眼臉的人兒拱手行一禮,默默的抱著包袱走上官道。
而張良也並不在意她說的歸還錢財這話,隻是默默看著她蕭瑟的背影離去。她身上有太多秘密,而關於王室的,他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所有人都知道這衣裳是那位帝王的,小蘭不可能不知道……這雖然是晨陽宮唯一的一套近在咫尺的男裝,但是小蘭為什麼要把它放進包袱裏?知道自己是剛來這世上的一道靈魂,不知這些事情的我一定會穿著它招搖過市。她想要做什麼?殤琴失神的走在街道上,不想相信自己一再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