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壇”之上，甚至用不上莫凡三人出手，那些忽然出現的劍氣便已被“人偶”盡數擋住。隻是無論是莫凡又或是林家父女二人，如今都陰沉著臉，環顧四周。
此地確是插著數百柄飛劍不假，但其中大半者都已然光華盡失，絲毫不顯靈性。本以精貴之材煉製的飛劍如今滿是斑駁的鏽跡，仿若凡鐵一般。
充斥於其間的昏昏暮靄，更是為此處增添了幾分“朽氣”。
“林姑娘，你確信此地乃是‘劍壇’而非‘劍塚’？”
別說莫凡有此疑問了，便是林倩兒自己也覺得，這仿若墓園一般的存在，怎麼看都像是那幾百柄飛劍的“埋骨之塚”。
“這……”林倩兒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淩霄秘境之內最為出名的便是這‘劍壇’了，隻是而今為何會變成這般摸樣，林某也有些不解。”林宏毅適時出口，倒也算證實了自己女兒先前所言。
莫凡點了點頭，隨即便彎腰搭手，握住了腳邊的一柄飛劍，並試圖將其拔起。
任誰也無法想象，看似有些單薄的莫凡，究竟存有多麼強大的能量。而衣袖之下，那仿若“女兒”一般的光潔玉臂，又能爆發出怎麼強大的力量。
那本就已然腐蝕得不成樣子的劍身，輕顫著，扭曲著，但終於抵擋不住莫凡的“摧殘”。
僅僅“較量”了片刻，便聽得“哢……”的一聲脆響，用力過猛的莫凡不由踉蹌的倒退了小半步。而他手中尚持著半截滿是鏽痕的“斷刃”。
林家父女二人滿是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不僅僅隻是驚歎於莫凡的力量，那柄飛劍的“腐鏽”程度，更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莫凡已然將自己的神識附著到“斷劍”之上，思索了片刻，便現出了一副恍然。
“莫道友，這柄……這柄飛劍可是有何不妥之處？”林宏毅也有些無法確信，如今這半截腐鏽的斷刃，是否應將其稱之為飛劍。
先是將手中那柄斷劍遞了過去，隨即莫凡才開口說道：
“‘金庚’還凡鐵，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可能？”林倩兒不由驚呼一聲。
‘金庚’乃是一種極為珍貴的練氣材料。通常而言，在靈器級別的金屬性器物之中，便是將其定義為最為珍貴的材料也不為過。
如今莫凡卻說，那無比“珍貴”的煉器之材竟轉變為了凡鐵，如此不合乎常理，且已然超過了世人認知的“枉論”，又讓林倩兒如何能相信的了。
隻是卻也由不得這位“天心閣”的仙子不信，而今那柄斷刃已然從其父手中，被遞了過來。
滿是斑駁鏽跡的劍身之上，偶爾尚能見到點點金色的亮光。而其間蘊含的那一絲銳精之氣，更是昭示著此物的前身乃是“金庚”無疑。
“如此看來，那一路之上作祟的靈體，豈不是出自……”林倩兒僅說道一半，便趕忙將手中的那柄斷刃丟掉。
莫凡並未開口回應。雖然他也傾向於這般觀點，隻是對於煉器之道的了解不多，卻也讓他不敢妄下斷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