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春假,羅覺回到警局一周後,就接到了上級的人事調動令。他被調到了雙江市第八區警察分局任刑警隊長,他的直屬上司白長纓則任分局副座,兩人的警徽也升了一級。不過,坐在分局長正座上的王警督年事已高,預定今年夏天就退休。市警局總長李晴和實現了他對自己的門生和子侄的承諾。
當然,被調動的可不是他倆而已;為了組建748特殊警察部隊,將有上千名警務人員的職務調動,並招募大批新人。雙江市的警察部門,在開年的半個月,幾乎都在忙碌這個事情。“老朋友”走了,難免要請客吃飯;“新朋友”來了,更要請客吃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是這座城市的居民們普遍遵循的風俗。
還好,羅覺早有準備、而且經驗豐富;他把自己和白長纓“捆綁”在一起,省了不少的事,省了不少的錢;半個月不到,就把所有的新舊同僚、朋友都搞定了。
唯一比較不好辦的是,某位女同事找到了他……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謠言,故意在躲我?”
這天剛下班,法醫小姐夏怡就把羅覺拉到了一家格調不錯的咖啡廳,臉色還有幾分難看。自從他們合作偵破了一起奸殺案後,夏怡就對他產生了幾分好感;偶爾一起喝杯咖啡什麼的,這種若有若無的事情,也不知道被那個大嘴巴一誇張,他們就變成了“情侶”。
這件事情,羅覺一直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雖然他早就想跟夏怡說清楚,可又怕傷了這個女孩的心。畢竟,夏怡已經受過一次傷了,而且傷得不輕。
羅覺小心謹慎的遣詞用句:“謠言?你是指局裏那些整天吃飽了不幹正事,專門背後道人是非長短的家夥所編造出來的故事?”
聽到這句話,夏怡的臉色好看了一點,不過依舊追問道:“哪我問你,明明幹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調到分局去?”
羅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人都想升官發財嘛!到分局去當個隊長,聽起來是很小的芝麻官。其實掌管著整個片區五十幾萬人的身家安全,權力可不小。隨便到轄區內那些酒吧、舞廳、夜總會、俱樂部都可以混吃、混喝,每月輕輕鬆鬆撈個兩、三萬外快!說實話,我指望這天已經很久了。”
夏怡的臉色又變得有點難看起來:“你已經是一級警司了,薪水也不低,怎麼能總想著這種事情?”
羅覺有點不滿道:“這種事情又怎麼了?你啊,到現在都還像是沒出過門的公主,根本就不太了解這個世界。我告訴你:我以前在警校的一個學長,就當了兩年隊長,別墅、小車、老婆、孩子都有了。就靠他那點薪水,就算到退休,我看他也未必住得上別墅。何況,那些錢都是不正當的經營者孝敬的;不義之財,不拿白不拿嘛。”
“你是準備向學長靠近羅?”
夏怡的臉色一片煞白,惡狠狠的盯著羅覺。
羅覺有點“心虛”道:“喂、喂~!你別這麼正經,我的野心很小的,我當隊長就收點‘保護費’,每月掙個兩、三萬的外快就滿足了。哎~!這樣一來,最少也得混個十幾年才能買別墅、轎車。像我這種肩上擔負著無數民眾安危的公務員,能保持這種心態,應該算是個清官了吧?”
說到這裏,羅覺有點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笑得特像二鬼子漢奸。
夏怡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就恭喜你了,清正廉明的隊長大人!”
羅覺似乎沒聽出來她話裏的意思:“咱們是什麼關係?用得著這麼客氣?今天我請你吃晚飯怎麼樣?”
夏怡站了起來:“很抱歉,本小姐今晚沒空!”
“哪~明晚怎麼樣?”
“明晚也沒空!永遠都沒空!”
望著法醫小姐負氣遠去的身影,羅覺的臉上浮起一絲苦笑,低語道:“抱~歉,有些事是要講緣分的。”
……
“英明神武的羅大警官,竟然被別人甩了啊?”
一個俏皮的聲音的在耳畔響起,一個身穿白色羽絨衣、容貌一般的陌生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羅覺的麵前。她的相貌雖然非常陌生,聲音卻異常的清甜,語氣特別的讓人懷念:“要不要找個人好好安慰你呢?”
羅覺繃起了老臉,非常“不悅”的朝服務小姐招了招手:“麻煩你給這位小姐來一杯最便宜的苦咖啡。”
“真是小氣鬼!竟然請久別重逢的朋友喝苦咖啡,還是最便宜的!”
少女的小臉也繃了起來,十分生氣的模樣。
羅覺的臉依舊繃得緊緊的,不過眼中卻帶著一絲笑意:“不請你喝最難喝的苦咖啡,你怎麼知道我心裏的感受?……先說好,偷窺別人的心理是犯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