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次打架(1 / 2)

十裏街,乃位於天都山南三十裏的一個市集,為上山必經之路。集雖不大隻有一條主街,但卻十分興盛。集中每天人來人往,無論是上山采藥或是前去天衍宮的人均會在此處休息或補充物資。久而久之,各式各樣的商家應運而生,不僅有各處前來收購藥材販賣百貨的商人,還有天衍宮的一所會館。由於此處為人自發聚集形成,所以未設官府,由天衍別館主事,集中龍蛇混雜,極不安定。

在山野之中行得幾日,王塵與幽幽來到集內,當看到一個鄉巴佬樣的大小夥子跟一位乞丐似的女子並肩而行,眾人紛紛側目。王塵不由心下暗自慶幸,幸好這幾天仔細教過幽幽怎麼走路和一些“做人”的基本規矩,現在雖然仍嫌別扭,但比起初遇時,已有天遠之別了,不然恐怕還未進集就會被人看出是妖怪。

幽幽還是第一次這麼大搖大擺走在人類之中,不住的東張西望,看到眾人無不對他們指指點點,大覺奇怪,悄悄拉拉王塵衣袖小聲道:“喂,他們怎麼都盯著咱倆?”

王塵惟有苦笑,低聲答道:“沒什麼,大概是這裏很少來陌生人吧。”

幽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當她看到街上不時過往的女子時,終於略有所悟。她走到一家飯館前飲馬用的水槽邊,仔細打量起自己現在的樣子。

發如亂草,上麵還夾有不少野外睡覺留下雜物,麵容汙穢,本已不整的衣物更加殘破,雖未到衣不遮體的地步,但也是巾巾掉掉到處都是破洞。仔細一聞,渾身更不時有一股怪怪味兒傳出。

一瞥眼間看到牆根下一個更加汙穢不堪,頭上還有幾隻蒼蠅不住嗡嗡來回盤飛的乞丐竟友好的衝自己笑笑,還伸手打了個招呼,顯然已將她當作了同行。

她一想到這副模樣帶著這身味兒竟跟王塵一起呆了幾天,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心中立感陣陣惡心,連忙裝作未見,掉頭走開。看來得想辦法打理打理了,記得剛才好像看到一家賣衣服的......

她拉過王塵道:“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王塵道:“幹什麼?不要我陪你去嗎?”

幽幽搖搖頭,迅速穿入人流幾個閃身不見。王塵見立在大街上也不是辦法,伸手摸摸衣袋,裏麵還有從家裏帶出來的幾兩銀子。小天......他搖搖頭對自己道:“就快有錢了。”舉步走入身後的一家茶棚。

要來一杯清茶,王塵百無聊賴的捧起望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靜靜的等待著。

“施主,我看你印堂發暗,麵有妖氣,一定有妖物纏身,不可不防啊。”突的一個聲音傳入耳內。

王塵心下大凜,難道是天衍宮的人追來了?他緩緩轉頭四處張望,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和尚坐在自己左側的桌子邊,穿一襲灰灰白白的僧袍,胖胖的身材,圓圓的臉,嘴角上翹好似隨時在笑,就像個小小的彌勒佛。他全身靠在椅背上,一隻腳翹上桌子,另一腳縮在椅內,左手捧著茶杯,垂目低頭,注視著白煙繚繞的茶碗,自顧自的說道。

而他對麵一桌麵目凶狠,全身上下無論動作神態均像在大聲宣布:我非善類!的大漢也像自己一樣不住向他張望,顯是也聽到了他的話。

“看什麼看?說得就是你,大難臨頭了。”小和尚繼續道。

王塵反倒猶豫起來,他真的在跟自己說話嗎?怎麼看都不看自己。可是,幽幽是個妖怪,莫非他真從自己身上看出了什麼......

他還在胡思亂想的當兒,小和尚又道:“幸好你今天遇到了小僧我,隻要交個幾兩銀子,包你......哇!”

對麵桌上內中一個大漢終於拍案而起,抬起一腳將小和尚踹飛,又順手抄起張椅子一下砸在他的光頭上。

小和尚捧著頭蹲在地上呲牙咧嘴的道:“你,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