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慕容紫英他,似乎對這三人感觀極好。”不欲想讓自己不痛快的事情,夙瑤尋了個話題,“你也知道,妖界之主大肆散播水靈珠在我們手中的傳言,導致這些年來,咱們打發了不知多少明搶暗偷的鼠輩。誰料這三人下一趟山,便說山腳下一個月河村缺水,向我求解水靈珠,我不給便說我小氣。這三人不識大體,以自我為中心也就罷了,慕容紫英竟也跟著他們起哄,向我求借水靈珠,當真讓我失望至極。旁人不懂門派至寶價值,他呆在瓊華十三年,焉能不知?為了幾個外人,便……真是難當大任!”
夙璿聞言,微微一怔:“月牙村之人,還沒悉數搬走麼?”
聽見師妹的問題,夙瑤臉上有些掛不住,卻還是實話實說:“大部分人都走了,唯有少部分安土重遷,不肯離去。我一時氣惱,命弟子不準給他們送食物與水,以此逼迫,誰料……”誰料那些人頑固至此,寧願殺死兒女,活不下去,也不肯離開,結果剛好被慕容紫英看到。”
這事委實透著奇怪,夙璿卻也沒多管,隻是柔聲道:“食物與水,繼續送就是了,一切等妖界之戰後再說,倒是紫英,莫非……他亦到了慕艾的年紀?我還當他沒這般心思呢!”
也莫怪夙璿這樣想,慕容紫英長在瓊華十三年,接受得是與她一般的洗腦教育,突兀損害門派利益為才入門一天的外人說話,除卻年少慕艾,想在心上人麵前表現,再想不到其他。
夙瑤曾與玄震傾心相戀,倒覺得慕容紫英的狀態不大像,可這位少年英傑向來訥於言,將自己的心思藏得極深,她也難以辨明一二,隻是不悅道:“玄霽的兒子,果真與他一個德行,一來門派便帶壞門中子弟,我需得再支開慕容紫英,讓他離那些人遠些。”
“不,師姐,不需這樣做。”夙璿阻止道,“紫英生性聰敏,我若再尋借口讓他離開,若是他提早歸來,反複如此行事,定會讓他心生猜疑,不肯離去。我記得宗煉師叔臨終之時,特意囑咐紫英,若有朝一日見到玄霄,不可違背他任何命令。玄霽之子氣勢如虹,玄霄定能看出來,說不定會將尋找三寒器之事拜托於他,我們便可讓紫英協助他們去尋三寒器,一為曆練,二也是為了加深他們的感情。待時機差不多,我們再爆出望舒宿主乃竊賊一事,驅逐他們下山。紫英素來重情重義,定會追出去挽留,屆時我倆一同托言閉關,讓他無從尋找幫手,隻得暫時一路跟著朋友……豈不極秒?”
夙瑤沉吟片刻,緩緩點頭:“此計甚好,隻怕紫英與他們牽扯過多,對自身不妙。”
“再怎麼禍及自身,也比不上性命重要,玄霽之子與望舒宿主一人氣運極旺,妖魔鬼怪不敢靠近,怕灼傷了自身;一者陰德太虧,妖魔鬼怪亦不敢靠近,免得被上天注意。無倫妖界之主怎麼拜托旁人,也無誰敢為一些蠅頭小利,惹上這麼大的麻煩,是以紫英跟隨他們,倒是極佳的庇護。若咱們不幸身隕,我自有方法將水靈珠交給紫英,有上古至寶作為庇護,又是我的遺命,料想對他不會有絲毫危險。”
她字字句句,皆是為慕容紫英考慮,本應讓夙瑤不悅,可這些年來,夙瑤著實也沒找到什麼好的弟子作為衣缽傳人,門中年青一代最為優秀的還是慕容紫英。所以夙瑤勉強認可了這個方案,淡淡道:“就按照你說的辦。”
“另外,師姐。”夙璿望著師姐,歎息道,“縱那個女孩祖上與自身再怎麼陰德有虧,你也切不可太過急切,為一己私利奪人性命,終有失道義。”
PS:真沒人幫我做封麵麼?淚目。
另外,女帝那篇文我卡得好凶猛,今天寫了一天才寫兩千字,我繼續刪改,還是明天更吧(無力中,這就是太久沒寫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