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刹那,韓有書目露凶光,仇視著麵前所有的落雲門人。時至此刻,萬劍宗與落雲門舊恨又添新仇,終於結下了世代恩怨,不死不休。
陳目陵見到落雲門有兩位絕世高手,心中快速衡量兩方戰力,自知不敵。遂連忙勸慰道:“韓長老,落雲門施沁心尚好對付,隻是孔夏康手段雷霆強硬,不易挫敗。倘若你沒有受傷,我們二人聯手,亦或是有爭取雄雌之力。但眼下萬劍宗參賽隊伍受創頗深,趙師侄又命懸一線,唯有退走,方為上策。”
看著遠處的青木真人孔夏康,陳目陵十分忌憚。並非是他臨陣怯場,隻是讓他獨鬥二人,他在心底卻是如論如何都極不情願。
一來清一派雖然交好萬劍宗,但都是利益使然。陳目陵可以在生死一刻救下對方,但假如為了萬劍宗的仇恨意氣而以險搏命,根本就不可能。
二來前幾ri清一派弟子遊利通慘死葉靈手中,陳目陵幾次尋仇未成,心中早已大為惱火,待機而動。今ri,接到萬劍宗弟子齊敏敏的求救,喜不自勝。既可報仇雪恥,又可順水推舟賣給萬劍宗一個人情。一石二鳥之計,何樂而不為?
為保險起見,陳目陵又讓齊敏敏再去通知當今歸元派掌門人尚穀,繼而就先行來此助陣。無巧不巧,尚未趕到,便看見青木真人孔夏康大逞凶威,重傷韓有書。
倉促之下,他隻好圍魏救趙,目標擊殺麵se慘白的葉靈。倘若成功,弟子被殺之辱,便得以雪恥。倘若不成功,也會迫使孔夏康收手回防。如此,先前情景上演,順理成章。
韓有書聽罷,顯然不肯善罷甘休,幾經掙紮,都要上前拚命。
陳目陵知曉歸元派掌門人尚穀即將率領各大門派前來,當下言行更當謹慎,佯裝正氣大義,死死不肯鬆開拉住韓有書的手。
正如陳目陵jing準算計,時未片刻,十數道破空之聲,夾雜五光十se,瞬間降臨小院。
細看來人,除卻蒼月派,還有丹心門掌門人許姬因煉丹耽擱未至以外,仙道十門的高深人者,俱都在場。其中之人,便包括隱閣宮承葉佳因。
看著院內狼藉一片,尚穀怒問:“青木真人,落雲門是要反出正道,遁出神州嗎?”語氣淩厲,宛如劍鋒刀銳,咄咄逼人。
聞言,無器門拓拔北亦是啞然考慮道:“施師妹,這···這···,如今正值神州大會期間,天下群雄盡皆在此。落雲門盟友內鬥此行此事,倘若張揚出去,隻怕神州俠義名聲,朝夕不保。怎能如此糊塗啊!”
拓拔北顯然是十分交好落雲門,所以雖有責怪,但更多的是擔心憂慮。
青木真人孔夏康對此,不屈不撓,憤然道:“為了聯盟大計,我落雲弟子一而再再而三退避忍讓,無奈此舉,竟是助漲了為非作歹小人的覬覦之心。暗搶異寶不成,便唆使門人行凶殺人。如此yin險之徒,也配自稱為正道人士。哼,狗一般的畜生而已。”
聽完這話,韓有書忍受不了心中怒氣,渾身發抖,再次牽動內傷,幾口黑血垂嘴而下。
“阿彌陀佛,青木真人如此言說,隻怕其中必有不為人知的隱情。今ri眾人都在此處,何不將其來龍去脈說個清楚,也好讓大家做個是非黑白評判,看看到底孰是孰非?”
大佛門元音大師猜想其中必有隱情,當下雙手合十,語氣凝重,公正地建議道。
歸元派掌門人尚穀道:“好,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倘若落雲門不能給出一個信服眾人的理由,即便是天下人都反對貧道,貧道也會一意孤行,將落雲門驅逐出神州大會之外。”
說完此話,誰都未曾發現尚穀眼中的一抹火焰,熊熊燃燒,好似岩漿之心,熾烈興奮。
“哼···”青木真人也不理他,但叫葉靈出來將這幾ri死裏逃生經曆,一一訴說出來。每每說到關鍵厲害處,眾人均是心神緊繃,唏噓不已。
盞茶功夫,葉靈已將來龍去脈說個清楚。眾人一麵埋怨韓有書不該恃強淩弱的同時,一麵卻也不得不佩服葉靈的運氣機緣。
期間,隱閣宮承葉佳因聽的極其仔細,好幾次臉上均被怒意所覆蓋。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對方下三濫行徑而起,還是因為擔心葉靈xing命安危所至。個中緣由,暫且不明。
話說元音大師初始建議,看似公平,其實也是有心結下葉靈一個善緣。倘若他所料不錯,葉靈其人,ri後必定要與大佛門難脫宿命。
“頑童jian人今ri挑撥離間,製造矛盾,害我仙道十門離心,乃是罪不容誅。我看你是魔教jian細混入,目的壞我正義聯盟。該殺。”
尚穀倏然麵上冷酷,聲若寒冰,手起身動,一道流彩青光直拍葉靈天靈而去。出其不意,快若閃電,奔騰如洪,殺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