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麵帶刺的玫瑰
親愛的你張張嘴,風中花香會讓你沉醉
親愛的你跟我飛,穿過叢林去看小溪水
親愛的來跳個舞,愛的春天不會有天黑
我和你纏纏mian綿翩翩飛,飛越這紅塵永相隨
追逐你一生
愛戀我千回
不辜負我的柔情你的美
我和你纏纏mian綿翩翩飛,飛越這紅塵永相隨
等到秋風起秋葉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無悔
每次聽到這首歌,我就會想起她。腦海中浮現出吻別前最後的纏mian,她眼中的淚水就如一把重錘,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我冰冷的心,將我胸口那可笑的感情護罩砸個粉碎。早已對愛情免疫的我終於再次找回了愛一個人的感覺,可惜,讓我找回這感覺的是那令人魂斷神傷的離別淚水。
在回家的路上,我靠著馬車冷硬的窗框,迷茫看著窗外閃過的紅紅綠綠的節日燈籠,失去了思考的力氣。對現在的我來說,愛情是非常奢侈的東西,也是我一直在尋覓的東西。但就算我能夠再次找到我的愛情,那也猶如煙花,燦爛,浪漫,卻又虛幻而短暫。
也許,我對愛情的美好憧憬都在當初那場漫長的單相思中消磨殆盡,也許我會就這樣平淡的結婚、生活,但是我不會放棄對愛情的追求。最缺少激情的我卻又最渴望激情,平庸的我隻希望能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但是,我說服不了自己,我不能傷害深愛著我的雲裳。即使,我已找不到對她的愛意。
三年前,我認識了雲裳,那時我正是最孤寂和悲傷的時候。五年的單相思有了最後的結果,我深愛著的隋靈終於踏上了婚禮聖地——愛爾撒大教堂的紅地毯,隻是,新郎並不是我。那晚我在常去的流沙酒館裏喝了個爛醉,第二天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身邊躺著一個嬌小的女子,紅潮未消的臉上還掛著兩行淚痕。掀開被單,我看到兩個****的身體,以及血紅的印記。這讓我嚇了一跳,從宿醉中完全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的情景,我心中一下沒了底,難道我昨晚迷迷糊糊竟然替這個嬌柔的女子開了苞。我掀開被子動作驚醒了那個女子,她轉了個身,又沉沉睡去。這個女子就是雲裳,一直暗戀我卻從沒被我注意過的酒店老板的女兒。從那天起,她就成了我的女朋友。
雲裳一直深愛著我,但她卻不是我所愛的人,在隋靈身上耗盡了愛情感覺的我卻很快進入了感情的冬天。三年來,我曾經很多次興起過離開雲裳的念頭,但是她的賢惠、她的善良和她對我的深深眷戀卻讓我一直說不出口,我們也曾經爭吵過幾次,但每次,我都被她的淚水所打敗。但就在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認為自己就會這樣結婚生子,不再會遭遇愛情的時候,我遇上了唐菲。
唐菲今年25歲,是這幾年新在安琪城冒起的商業女奇才,憑著精明的頭腦、堅毅不拔的性格和她父親巨賈歐陽不老的大力支持,她在短短的四年內從零起步,成為了安琪城最大的酒商。整個安琪城一半以上的美酒貿易都操縱在她手上,而按照她現在的勢頭,在未來兩年內壟斷安琪城的全部酒業貿易不成問題。但當初我認識她的時候,並不知道她的身份。那還是在安琪城最紅的妓院怡然居裏。
那天我們眼鏡蛇軍團剛剛結束了在撒哈拉沙漠的全封閉訓練,在那鳥不生蛋的地方待了五個月,缺吃少穿沒姑娘,我那幾個好色的軍官兄弟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欲火,一回到安琪城就直奔怡然居,本來我是要回家看雲裳的,卻被他們幾個損友以“去那種地方沒有老大罩著怎麼行”為理由,應該把我也拉上了。在怡然居那裏能召到的姑娘成色一看官職,二看銀子。銀子,我那幾個色鬼兼賭鬼的損友是不會有的了,所以他們怎麼都要拉上我這個在帝都小有名氣的眼鏡蛇軍團參謀長,我實在拗不過他們,又知道借他們錢等於拿肉包子砸狗,況且他們欠我的錢已經夠多的了。所以隻得先賠他們過去看看,準備等幫他們找到姑娘後立即就走。
剛到怡然居,我就聽到了裏麵傳出的打鬥聲。我和幾個兄弟正要邁進門去看個究竟,老二土包子卻被一個飛出來的大漢撞了個正著,兩個人化作滾地葫蘆一直翻到五米開外。那個大漢昏了過去,老二因為皮糙肉厚,隻擦破了點皮。但這一下把他摔得火氣,本來憋了滿肚子的欲火立即化成了怒火,從地上“騰”的一下翻身跳起後就往屋裏衝,要去找那個把大漢打出來的人算帳。我怕老二吃虧,也快步跟了進去。
但當我走進怡然居的時候,看見先入一步的老二呆立在一旁,怒氣又化為了呆氣。我順著老二的目光向前看去,立即知道了他呆住的原因。
眼前的情景確實讓人很難想到“報複”,前方不遠處是一群凶神惡煞的大漢圍住了一個長得頗為英俊秀氣、年約二十五、六的年輕人。年輕人的個子不高,但眉毛濃厚,嘴唇豐厚,一看就是堅毅不拔的性格,隻是他的臉秀氣的有點過了頭,缺少一些男子的方剛之氣。這時他右手持扇,左手合掌,在大漢們的圍攻中或點或劈,進退有度,雖然凶險處處,但是卻往往能在關鍵時刻保命攻敵。那十幾個大漢手上的武器各異,刀劍戈都有,看身手已經是中級武士的水平,而且配合有致,絕非弱手,但此時卻沒有人可以沾到那個年輕人的衣袖。
顯然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剛才打飛大漢的主,也怪不得老二他怒氣全消,沒有出手。自己的這般損友雖然爛賭好色,但除此之外在做人方麵卻有著一副在軍人中極為少見的俠義心腸,也是因為這樣我和他們幾個才能成為好兄弟,在現在這種時刻他們沒有出手幫那個年輕人就已經覺得過意不去了,哪還可能再去插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