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芍拿黃裳的厚臉皮無奈,說道:“看來是這樣的,界空內所有從外邊進來的東西看來都記錄在這裏了。”
那麼多物質的名稱,尤其是那一整座圖書館的書的名稱,加起來其實也就占了白玉碑很小很小的一部分,黃裳和墨芍都是以精神力才觀察到的,直接肉眼看去,白玉碑上依然潔淨,隻是多了幾道花紋而已。
黃裳自認為勘破玉碑秘密,興高采烈地又把一顆速成小白楊運進了界空之內,看著玉碑上緩緩出現其名稱,感覺著實有成就。
“牡丹,你看看這兩顆樹放進去對界空的影響是否一樣?”
墨芍聞言,細細地感受了一下界空內靈氣狀況的變化,說道:“酸棗樹放進去後產生的靈氣變化更明顯一些。”
黃裳暗自思索一陣,出了空間,又挖刨了不少植物進入了空間,小至路邊野草,大至山上百年老柏,都一一放入空間,叫墨芍幫忙探測一下界空內靈氣的變化。
一番折騰下來,他們兩人總結出,越是年份大的植物,產生的靈氣影響越大,年份小的影響小;新放入的品種產生的影響大,界空內已經存在的影響小,另外放進去種子也是一樣,新的總比已有的影響大。
黃裳琢磨道:“看來以後得找新品種,老植株啊。”
隨即,她就把這個山頭的所有值得挖的物種全部挖了,原本植物就不怎麼茂盛的山頭現在就如同長了一塊塊的癩痢一樣,讓人“不忍猝看”。
半天後,再回到空間的黃裳明顯感覺到不一樣了,靈氣濃鬱了很多,黃裳一陣神清氣爽,再看墨芍,顏色也鮮豔了幾分,幾滴靈氣凝成的珠液在枝葉花瓣上,似是雨露沾染,甚是嬌美。
空間內的濃厚的白霧屏障又減淡了一些,隱約有幾分透明的架勢,黃裳見了,高興道:“你說我要是不斷給界空‘交租費’,空間會不會變大?”
墨芍一邊吸收著慢慢充盈起來的靈氣,一邊說道:“不見得,那白霧牆可能會慢慢變透明,但應該不會消失。”
黃裳不服氣道:“你又知道?你就這麼肯定我的空間不會擴大,和界空最後合為一體?”
墨芍也不惱,說道:“和界空融為一體是一定的,任何空間碎片最終都會回歸本體。本來空間碎片的大小都是固定的,不會改變的,不過你是界空‘鑰匙’,情況不一定吧。”
看著黃裳洋洋得意的樣子,墨芍打擊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趕緊提高實力才是關鍵。”
黃裳聞言立時刻就蔫了,一直以來生存是她關心的最大問題,從珠珠死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心要好好活下去,然而這在末世裏哪是那麼簡單的事,她不願意一直行走在死亡的邊緣,想要強大起來,隻有強大起來才有更大的生存幾率。
那一場喪屍雨差點要了她的性命,讓黃裳清楚地認識到了自身實力的不足,不夠,還不夠強大,應付一個低級喪屍很簡單,應付一群低級喪屍,隻要肯動腦,對黃裳來說也不是難事,但是應付一個更高級的喪屍呢?應付一群高級喪屍呢?
想到市中心那無邊的屍潮,黃裳不禁顫抖起來,她緊緊地抱緊臂膀,抵製著那股遲來的恐懼,她總是在事後才感受到害怕恐懼,於振軍他們認為她是個沒有感覺的人,在殺戮中保持著平靜便是最不讓別人平靜的一件事,她是個冷酷的人。
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黃裳事後的恐懼和軟弱,黃裳沒有表現給別人看,也沒有說給別人知道,隻有墨芍知道她隻是一個平常人,知道她也有恐懼有軟弱的地方,說到底,她隻是一個女孩兒、一個年輕的女人。
墨芍無奈歎息一聲,枝葉一動,一股溫暖的靈氣慢慢包裹住了黃裳,緩緩流動,仿佛一個溫暖的懷抱,她遲遲不肯落下的眼淚霍然傾瀉而出,無聲而痛苦。
慢慢地,黃裳感覺好了很多,在墨芍這朵牡丹花下哭,實在是一件有點掉麵子的事兒,她咧了咧嘴,說道:“我總不能一直靠打喪屍升級吧,太慢了,而且也太危險了,你上次說的那個提升戰鬥力的方法找到了嗎?”
墨芍知道她指的是上次的大陣開啟之事,沉吟了一下,方道:“太一玄水陣剛開啟的時候確實沒感覺到什麼,不過自白玉碑崛起後,感覺太一玄水陣又有了新的變化,應該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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