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女教授誤入險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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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命

邢國銘著

內容簡介:

他是一名來自農村的“草根”。他渴望成功,渴望擁有巨額財富出人頭地。他和眾多普通人一樣,不敢冒險,沒有經商的聰明頭腦,更沒有強大的靠山。但不同的是,他在省會城市裏遭遇了一名奇葩的情敵。這位千萬富翁情敵不斷地打壓他,陷害他,千方百計想把他踩進塵埃,變成垃圾中的一隻鞋,被清理出大都市,讓他自生自滅。然而,他抱著絕不服輸的信念,一次次被逼入人生絕境時,卻一次次咬牙站起來,頑強打拚。最終,苦盡甘來,他從搓背哥煉成了千萬富翁。而他的富翁情敵,不但賠上了自己的“夫人”,還落了個家破人亡、身陷囹圄的悲慘下場。愛恨情仇和恩怨糾葛的輪番上演,使得故事跌宕起伏,引人入勝。

第一章

女教授誤入險境

2000年春。荒山野嶺。

朱新劍跪在一處墳丘前,盤算著殺人的計劃。

一把剛剛被磨過的三棱刮刀,就擺放在他麵前的草地上,有一尺來長,閃著寒光,甚是駭人。

他想出的殺人方案有兩個:第一,不管三七二十一,掂刀衝進仇人家裏,舉刀便砍,直到砍死對方為止;第二,埋伏在仇家附近,出其不意殺死仇人。具體按哪個方案進行,朱新劍暫時還拿不定主意。他一會耷拉著頭沉思,一會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想到悲憤難抑時,他兩手攥成拳頭,“通通通”直往地上搗。手指關節上的皮肉很快被搗破,滲出了一片殷紅的血,他也感覺不到疼。

正是這個時候,女教授武詩月出現了。在距離墳地一百多米遠的土公路上,武詩月駕駛一輛桑塔納轎車,緩緩行駛著。車內後座上,她四五歲的女兒武心晶在搖搖晃晃中睡得正香。

武詩月三十來歲,是省城金水工學院的一名副教授,專職教美術。武詩月長相清秀,氣質高貴,給人的感覺就是天生的“洋氣”,哪怕再便宜的衣服,隻要讓她搭配穿在身上,都會無形中提高許多檔次。由於保養好,皮膚白皙的武詩月看上去也隻有二十五六歲。

三個小時前,武詩月駕車跟蹤丈夫郭首江的奧迪車,想抓奸捉現行,沒想到山區公路坑坑窪窪,交叉路口還多,她又不敢跟得太近。結果,她不但跟丟了目標,她還迷了路,找不到返回省城的泊油路。她又氣又急,像一隻大頭蒼蠅,開著車在山間公路上不停地轉悠。

天慢慢放亮了。經過一個名叫牛窩村的路口時,她碰到了一個早起的大爺,肩上扛著一把鋤頭,像是要到田裏去做農活。她連忙停車,搖下車窗問路:“大爺,我要回省城金水,迷了路,麻煩您老給指指路。”

老大爺耳背,說不清子醜寅卯。但是老大爺厚道,又騰騰跑回村裏叫來了一名年輕人,這年輕連說帶比劃:“你先靠右邊的那條路開,等開上一裏多,有一個蘋果樹園,蘋果園的外邊有兩個路口,你再拐上路旁邊有一塊大石頭的那條路,再走二三裏,還會遇到一個三岔路口,你先靠左邊的那條路走,走不遠再一右拐,就開上了去金水的柏油路了。”

年輕人像繞口令,說得武詩月更加犯迷糊,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她隻能硬著頭皮開車,走一段再說。

又到了一個三岔路口。嘎吱一聲,武詩月踩住了刹車。昨晚一夜沒睡,困得要命,她趴在了方向盤上。

“媽媽,這是在哪?你怎麼不走了?”後座上睡覺的女兒醒了。

“媽媽迷路了,媽媽也不知道這是在哪。等一會碰到人再問問路。”武詩月揉著發澀的眼睛。

武心晶打開車門下了車,她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的山嶺。她看見不遠處的田野裏有人,她很想走進那綠油油地田野玩一會。於是她想,我幹脆去叫這個人過來給媽媽指指路吧。她跳下半人高的公路,蹦蹦跳跳地向那個人走去。

武詩月半天沒聽到女兒的動靜,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晶晶。”

沒人應聲。武詩月連忙下車查看。她看了半天,才看到女兒已經走到了一百米開外的地方。那裏有一處被雜草和灌木遮蓋的墳墓,墳墓的前邊正跪著一個人,她眼有點近視,看不清這人是男是女。

武心晶很頑皮,躡手躡腳地接近那人。女兒看見媽媽下了車,又向武詩月擺起手,意思讓媽媽過去,她伸手指指那人,再抬手做出一個抹淚的樣子。武詩月知道,女兒是在告訴她,跪著的那個人在哭。武詩月擔心女兒闖禍,連忙跟過去想把女兒拉回車上來。

墳地上,朱新劍又在自言自語:“爹,娘,等我殺了人,報了仇,我就來陪你們,再也不離開你們了。”他抬頭看看墳地後那棵碗口粗的歪脖子柳樹。初升的太陽紅通通地。樹上幾隻不知名的小鳥,正嘰嘰喳喳地聒噪著。他已經想好了自殺的辦法,要麼在樹上綁根繩子上吊,要麼就喝瓶農藥。或者幹脆先喝農藥再上吊。反正,他是一定要殺人,殺人就要償命,他是必死無疑的。

突然,朱新劍感覺身後響起一陣沙沙的腳步聲。

他陡然一驚。昨天晚上,不,應該是今天淩晨,他發現老婆杜敏霞出軌了,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這對於每個男人來說,都是一件奇恥大辱。他審問了幾個小時,也沒有從老婆口中問出她的野男人是誰。他怒火萬丈,等問出結果,他發誓一定要殺了這對狗男女!

不知不覺天就亮了。他本想繼續審問老婆,但他害怕吵鬧聲會讓街坊鄰居聽到。他打算等天黑再說。憤怒中,他想起父親在世時藏起來的一把三棱刮刀。父親曾經告訴他說,這把刀是解放前爺爺用來防身的武器,那時社會亂,土匪多。

他黑青著臉,坐在院子裏磨刀。鄰居康大爺站在大門口問他:“新劍,一大早磨刀幹啥呢?”他支支吾吾:“不幹啥,磨著玩的。”

康大爺又說:“昨晚聽見你們屋子裏有都動靜,不會是兩口子又吵架了吧?”

康大爺的話提醒了朱新劍。他不能再呆在村子。街坊鄰居從他痛苦變形的臉上,說不定會察覺出一絲端倪,從而關心地問東問西。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被老婆戴了綠帽子的事。他走出牛窩村,身不由己就走到了距離村子四五裏地的父母墳頭來了。

可他沒想到,居然有人跟蹤到墳地來偷聽他的隱私,看他的笑話。朱新劍騰地火冒三丈,心想誰這麼沒眼色,真是找死!我殺一個是死,殺兩個也是死,反正都是死,幹脆就先練練膽再說。

他一躍而起,瞪著血紅的兩眼向身後看去。

隻見一個年輕女人,正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躡手躡腳地離開。這女子穿著牛仔褲,運動鞋,白色襯衣束進了褲腰裏,整個身材曲線優美,玲瓏有致。她的腰帶上,還別著一部BP機。從穿戴打扮和她的氣質來看,這女人明顯不是附近村莊的人,而應該是來自大城市。

“站住!為什麼偷聽我的隱私?想看我笑話?”此時,早已被憤怒燃燒得毫無理智的朱新劍,固執地認定這女人就是來看他笑話的。因此他說出的話格外凶狠。

武詩月身子一抖,收住腳一動也不敢動:“別,大哥,我們是路過,迷了路;小孩子不懂事,無意中冒犯了您,請原諒!”聽得出,女子的聲音裏還帶著一絲顫音。武心晶沒想到麵前的叔叔會這麼凶,嚇得她直往媽媽的身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