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爾巴斯紀元1024年,一支含及朝聖者和教派信徒的三萬大軍由君士坦丁堡橫越到小亞細亞。盡管領袖之間一直爭鬥不休,而十字軍與拜占庭支持者間的承諾也告破裂,這支東征的隊伍依舊踉蹌前進。“將軍!”前鋒隊伍裏,隊尾押解”戰利品”的士兵奔馬趕到將軍身旁,“籲---”身上貼合著金屬戰甲的戰馬長嘶一聲,在將軍的旁邊慢了下來,每邁一步,全身都發出清脆有力的金屬摩擦聲。將軍全身穿著厚重而雕刻浮華的甲胄,腰上鑲鑽的佩劍在地中海氣候溫暖怡人的陽光下閃閃發光。無遺地顯示了教廷對這次東征的在意。軍隊正在慢慢的行進中。將軍緩緩轉過頭,冰藍色的瞳孔自然地看著士兵:“有什麼事嗎?士兵?”他戴了封閉嚴實的金屬質頭盔,太陽下,頭盔的反光刺得士兵睜不開眼,士兵隻能看見他有神的冰藍色瞳孔在頭盔裏的陰影裏,似乎像有深邃的海洋在他的眼裏。“報告將軍!我們的戰利品似乎……有問題……”士兵後一句說得有些怯生生的,像是晚上聽了撒旦故事的孩子。說完,他小心翼翼的了看身後,他沒能看到這隊尾的“戰利品”。一回頭,他的視野裏全是浩浩蕩蕩的戰馬與士兵,他們都穿著冰冷的盔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動作整齊劃一,發出整齊的嘩嘩聲。
“哦?有什麼問題呢?”將軍眼睛裏露出一絲狡黠的目光,不以為意地往後看了一樣,也顯然沒有看到。“箱子裏好像有……有個人”士兵想要盡量平複他的恐懼來陳述,“箱子裏時不時的在發出響聲……像是被鐵鏈鎖住……又在掙紮……夜晚的時候……”此時的士兵眼裏全是惶恐。“你叫什麼?”將軍微笑著問,長長的睫毛遮出了一片陰影,按說這笑容放在君士坦丁堡或者西羅馬可以迷倒成千上萬的少女。雖然全副武裝看不清楚臉,但是將軍的笑容很聲音已經透露出他的年紀了,大概二十四五……士兵今年已經是三十五歲了,而麵前這個三萬人軍隊的首領卻小了他十多歲,究竟是怎樣的才華橫溢才能讓教廷把一個乳臭未幹的少年立為遠征軍的將軍!?
“報告將軍,阿謝列。”阿謝列不敢多想,因為那個年輕的將軍深邃的冰藍色眼睛正盯著他,仿佛要看穿一切。
將軍揚了揚眉毛:“喔……阿謝列,那個戰利品隻是上次遠征軍從穆斯林的聖廟裏搶來的一些金質的法器,一路上顛簸,所以才會有你說的聲音吧。”“可是將軍那……”“那隻是一箱金質法器!再多一句就軍法處置!”將軍忽然眉宇鋒利,威嚴地讓人不敢靠近。“是的!將軍。”阿謝列知道自己不該再多嘴,雖然那箱子法器在夜晚還會發出怵人的**,就像拉開破舊漏風的風箱。但是既然將軍說沒事就是沒事。“駕!”他調轉戰馬,貼邊逆著軍隊馳行,回到了隊尾。
同年8月,西方的十字軍團在小亞細亞與異教軍團開戰,不到一年,西方教廷的十字軍把異教團的軍隊攻得潰不成軍,教廷的勢力擴展到了東方。在很久很久以後的傳說裏,雙方交戰時,十字軍年輕英俊的將軍每在交戰之前都會叫侍衛出帳,獨自一人留在帳裏,有人說他在獨自向上帝祈禱東征的勝利,有人說他的帳內其實藏了一位絕美的東方女子,有人說他在向遠在羅馬的家人寫信,因為每一戰都有可能是他的最後一戰。最後一種更像是一個古老的傳說,流傳於市井街坊間或者賣藝的老者嘴裏。傳說那位將軍有一張十分英俊的麵孔,冰藍色的瞳孔仿佛是深邃的大海。在出戰之前,他會獨自留在帳裏,不嫌繁瑣地卸下全身厚重浮華的盔甲,用他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一口黑色的木棺,那是遙遠的古中國才有的棺木,西方國家沒有那種形狀的棺材,黑色的棺蓋上雕刻著繁密而對稱的花紋有如茂盛生長的古樹,兩側雕刻著冗長而生澀的漢字咒文。。。。。。於是十字軍的千軍萬馬在戰場上有如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