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殺殺的多無趣,不如坐下來聊聊如何?”莊子休淡然地坐在橋上,對於那些直射而來的攻擊視而不見。那些飛劍到了莊子休身前的幾米處突然就蒸發了,似乎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上。
“嘶,竟然無聲無息地就化解了我的攻擊,不可力敵,算了,反正我也逃不出這個鬼地方,不如聽他想說什麼。”失魂女想到,也就警惕地站在離莊子休兩米遠的地方。
“坐。”莊子休斜眼了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來下。這句話似有魔力一般,失魂女馬上就照著坐了。坐下來後失魂女這才恍然醒悟,暗自惱火。
“為何要攻擊我?”莊子休問道。
“哼,為了解開封印而已,那管你什麼事?”失魂女冷哼一聲。
莊子休啞然失笑“怎麼不管我的事呢?也許你出了封印之後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我吧?”
“竟然你與我結了仇,那我就不會放過你。”失魂女倒也爽快,點頭應道。
“倒也沒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有些事必須得做。為何要出封印呢?”莊子休又問道。
“管你什麼事?”失魂女不屑地說道。
“閣下的白首之人早已魂歸地府輪回去了,為何還是放不下呢?仇你也早就報了,何苦還要連累眾生?”莊子休雙眼如炬。對著失魂女問道。
“你怎麼知道.......哼,無所謂了,反正我也沒什麼期望了,自從他死後,我活著的意義就是這樣了。殺人隻是為了取樂而已,不然實在太無聊了。”失魂女吃了一驚,不過又很快恢複過來說道。
“說得對,順應自己的本心而已。”沒想到莊子休竟然點頭讚同了,失魂女一臉不解地看向他。
莊子休指著河中遊動的魚兒說:“它也是一樣,也隻是順應自己的本心而活著,可是誰又知道難道它願意整日漫無目的地遊來遊去嗎?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它可能也不知道。那為什麼它自己不知道呢?”莊子休看向失魂女。
“為什麼?”
“因為它根本就沒有心罷了。既沒有心,何來順應本心呢?”莊子休說的話頗有深意,失魂女隻覺的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浮現。
“那你怎麼知道它沒有本心呢?那也許隻是你的妄想而已。”
“你又不是我,那你又怎麼清楚我知不知道它有沒有本心呢?”莊子休頓了頓,說道“但是你自己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本心,對吧?當活著成為了一種麻木,一種無可奈何,一種不知所措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有本心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放不下了,過去的都過去了,活著的還活著,你又在為什麼而麻木呢?隻是你自己想不開,不想麵對殘酷的現實而已,殺人隻是個逃避現實的借口而已,你又為什麼放不下呢?”
“夠了,別說了。”失魂女麵無表情地說道,隻不過她的眼角似乎有一絲晶瑩的淚滴劃過。
“你不想聽,我就不說。蒼生又與我何幹?大道自有辯駁。與你說了這麼多,倒是一種緣分,我也無意為難你,你走吧,還有就是請將那個女孩平安無事地送回來,否則我也不介意親自動手。你可以走了。”莊子休瀟灑地一笑,不知從哪裏摸出一頂草帽還有一根魚竿在溪邊垂釣。
“哼。”失魂女愣了一會才冷冷地哼了一聲整個人消失不見了。
“........”剩下的隻有喧嘩的溪水,以及一根破舊的魚竿和一頂草帽。
“今日能再出來,倒是托她的福,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啊.......”草帽下的人感歎一聲之後,整個空間開始消散,歸為混沌。
“寧千雪”扛著昏迷不醒的莊子休來到了林子外的一個空地上,將他放了下來。之後,一股精神力從寧千雪的腦中抽出迅速消失在了林中,而寧千雪也無力地躺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不過是晚一點出來而已........莊子休,我記住你了。”似乎還有什麼聲音在隱隱約約地回蕩,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狐狸隨意地鎖了屏,這事兒啊,狐狸大仙也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