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歡仿佛置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之中,但周圍太黑了,實在是什麼也看不見。這是哪裏?高歡記得他剛才明明在家,剛上床才對啊,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在做夢?嗯,一定是做夢了,最近工作太忙了,頻繁的加班,肯定是太累了精神壓力太大。可是也不對啊,既然是做夢怎麼會感覺如此的真實?他試著掐了他自己胳膊一下。“哎呦,疼——”高歡感覺到了疼痛,看來這並不像是在做夢,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試著小心翼翼的探步向前,房間還挺大,走了好幾步了還沒遇到牆壁,關鍵是連任何家具器皿都沒有,難道是個空房子?一個很大的空房子?“你來啦。”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高歡一跳:“哎呦,什麼東西?”“這裏隻有我,沒有東西”那個聲音幽幽的回答著,聽上去是個老者的聲音。“是人是鬼?沒事別嚇人,我可沒招惹過你,冤有頭債有主”高歡哆哆嗦嗦的說著,就差給這個聲音的主人跪下了。“竟然是個慫包?”這個聲音的主人玩味的問著,似是在嘲笑,又似乎包含了某種其他的東西在裏麵,是無奈嗎?好似聽出一絲無奈的味道。“你是誰?”高歡壯著膽子突兀的問著,希望得到的是一個我可以接受的答案。“我是誰?你隻要記住你自己是誰就可以了。”聲音幽幽的飄來,感覺比剛才離得稍近了些。“你不會害我吧?要是不慎衝撞了您還請您原諒,您想要什麼條件就說,我盡量滿足。”還是盡快交個底吧,高歡可不想他出現在我身邊,以前曾聽說過什麼鬼上身什麼大仙上身的事,其實他們也隻是為了要些什麼酒肉紙錢而已,在高歡的心裏倒還真是希望聲音的主人隻是一個想找他要點什麼東西的過路仙,這樣至少他不會丟了性命。過了許久,那個聲音都沒再回話說話,周圍又變得異常的安靜,在這種時候,這種環境,越是安靜這種無邊的黑暗給人帶來的壓力和恐懼就越大。“這是哪裏?”高歡又壯著膽子問著,希望得到些許回應。“哪裏也不是。”這個聲音幽幽的回答著。“你到底是誰?”高歡有些不耐煩了。“你們都稱呼我為惡魔。”“哦,惡魔啊,是哪個?”“什麼哪個,你以為我在說笑?”哪個聲音收到了明顯的輕視表現出了些許不滿。“哦沒,隻是有點突然。”高歡也感到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不妥,但突然遇到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對方又自稱惡魔任誰也接受不了。“看來你並不相信。”那個聲音繼續著。”“隻是覺得一時難以接受。”高歡實話實說。“嗯,可能任誰一時半會都接受不了吧。”那個聲音繼續著;“這樣吧,送你一件禮物。”“什麼禮物?”“隨便你選。”“哦,那——給我來一杯咖啡如何?。”高歡試探著。“低頭。”那個聲音隨意的說著。“什麼?”高歡沒聽明白。“低頭看你腳下。”高歡低頭一看,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果真擺在他的腳邊。“現在給我一隻烤鴨。”高歡伸出手;“讓烤鴨出現在我的手上。”說著,高歡伸出了左手。霎時,一隻烤鴨真的就出現在了高歡的手上。高歡這次相信了:“你真的事惡魔?”“你覺得呢?”那個聲音玩味的說著。高歡相信了,隨之而來的便是恐懼,轉身就要逃跑。乖乖,惡魔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回來,跑什麼?”那個聲音吼著。“你,你要害我嗎?”高歡側對著聲音飄來的方向,一有動靜好隨時逃離。“不會。”“那讓我來這裏幹什麼?”“幫你。”“幫我?幫我什麼?”高歡被他弄糊塗了。“幫你實現一個願望。“不懂。”“任何願望。”“任何願望?”“任何願望。”“當真?”高歡依舊狐疑著。他明顯不耐煩了:“你廢話太多了。”“可是,如果當真,你是惡魔,事後一定要帶走我的靈魂吧,都是這麼說的。”高歡還是無法相信這麼荒唐的事,他始終覺得,天上不會無緣無故的掉餡餅,就算掉了,也不會輪到他。“那是低等惡魔最開始修煉時所做的事,我要你的靈魂沒用。”“這麼好啊?那我想......”“你要先給我做件事。“我就知道,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難道你覺得我會白白送你這麼一件好事?“你讓我做什麼事?”“一統江湖。”“說笑呢?哪來的江湖?”“我們會為你們製造一個。”“你們?我們?”高歡越發狐疑。“我們三個會各自選擇一個凡人,製造一個江湖,你們三個誰能在最後一統江湖誰就有權利實現任何一個夢想。”“那你們是為了什麼?”“魔王。”“什麼?什麼魔王?”“這個與你無關。做好你該做的就可以。”“你們還真是麻煩呐,哎,聽上去還可以,可如果......死在那怎麼辦?”“那就是真的死了。”這個“死”字在這個聲音的口中仿佛是那麼的不值一提。“什麼?就真的死了?回不來了嗎?”“那是當然,雖說那個世界是虛擬的,但你們都是真實的不是嗎?”聽到這裏,高歡陷入了沉默,他在思索。”“想好了嗎?”那個聲音不耐煩的問著。“想好了。”“怎麼樣?無法拒絕吧?”他輕虐的問著。“沒興趣。”“什麼?”他好像不太相信,也是,恐怕沒有幾個人會拒絕這樣的好事吧。“抱歉,我想我沒這本事,另外找人吧,況且我也沒什麼願望。”“找不了別人了。”他無奈的說道。“為什麼?”“牌子。”“牌子?什麼牌子?”“白天你撿到一個牌子,腰牌。”“哦?哦,你是說那塊牌子?”高歡恍然大悟。“金鑲玉的腰牌,正麵是一個冥字,兩側刻滿細小的骷髏頭。”“那是你的牌子?”“我選人的牌子,誰撿到誰就是我要找的人。”“誰撿到就是誰?怎麼這麼隨便。”“撿到即是有緣,注定的。”“那我還給你就是了。”“晚了,還不了了。”“為什麼?”“遊戲規則。”“那我就扔掉它。”“好主意,你可以試試。”“放我走吧。”高歡祈求著。“可以,我會再找你。”“別呀,我真的不行啊。”高歡央求著。“為什麼?怕死?用性命去賭一個實現任何願望的機會,不值嗎?”“我不怕死,真的不怕,可我還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