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找女兒嗎?!”
淩煙公主趙含煙走進書房,梁皇正伏案在桌,四周是滿室書香。
梁皇抬起頭來,看到趙含煙露出一絲父親的慈祥,失意趙含煙坐下,淩煙公主的星將董君卿化出星胎在旁。
“這是給你的。”梁皇把手一揮。
碧光一閃,一條波浪的飄帶出現在了趙含煙的手上,看到此物,趙含煙一怔,此物是碧波天青綾地進星的天命星武。“父皇,你難道……”
“朕怎麼會有興趣對付星將。”知道女兒在驚奇什麼,梁皇笑笑。“這是從紫雷魔頭那奪得來的,就送給你吧,還有一件星武就給你的二弟好了。”
正在玩弄碧波天青綾的趙含煙笑容陡然凝固,眼裏閃過稍縱即逝的震驚,“紫雷魔頭?父皇,你殺了紫雷魔頭?”趙含煙是知道紫雷魔頭的真正身份,一聽到蘇星居然和自己父親對上了,心底有一種說不清的七上八下。
“他可不好殺。”梁皇笑笑。
“父皇,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可以告訴女兒嗎?你們一定有什麼誤會呢。”趙含煙黛眉一軒語氣有些忐忑,看到她的樣子,天立星董君卿隱藏很好的撇了撇嘴。
梁皇眼有奇異之色,印象中淩煙公主高貴獨傲,似是從不為外界影響,聽出女兒罕見的擔心,有些玩味。
趙含煙臉一紅,若無其事的說道:“人家聽說最近蒼龍界都在流傳“紫雷聖人”的名聲呢,朱雀界五毒山關於散星者的事情沸沸揚揚的,女兒很好奇。”
“哦,還有這樣的回事。”梁皇若有所思,嘲弄的道:“那十大派看來做得還真是不夠幹淨呢。”
“父皇,這紫雷魔頭到底怎麼得罪父皇了?居然把他得到的星武都搶來了?”趙含煙柔聲細語。
梁皇就把天琅穀萬年鎮邪琅竹的事情簡單複述了一遍,至於紫雷魔頭簽下數名星將倒是省略不提。
“啊……”趙含煙目瞪口呆。“他居然和父親對上了,還搶走了萬年鎮邪琅竹……天……”淩煙公主一聲驚呼,不是為蘇星能搶走萬年鎮邪琅竹,而是蘇星居然敢和自己父親對抗,這要何等的魄力啊,趙含煙閉誰都更清楚梁朝皇帝的威嚴,那發怒的樣子恐怕十大宗派都要避之不及。
“他真是走運呢。”得知蘇星用玉佩逃走,趙含煙不經意鬆了口氣。
這個細節讓梁皇眼皮一跳。
“父皇準備傾盡國力追殺他,本來朕是不想參與十大宗派之中,可是他居然敢挑釁朕,含煙,你說朕該不該這麼做?”梁皇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家夥真是太大膽了,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足惜呢。”趙含煙咬著嘴唇,想起了虛空洞府裏的遭遇;麵紅,露出一絲女兒狀,哪有什麼死不足惜,分明打情罵俏。
董君卿假咳一聲提醒。
趙含煙臉熱,一本正經道:“不過女兒覺得這紫雷魔頭無過甚至有功,父皇通緝就是下下策了。”
梁皇對趙含煙如此說法有些意外,笑道:“為何?”
“如今“紫雷聖人”盛名正在散星者許多門派裏擴散,十大宗派名聲可不怎麼好呢,父皇如此做,不正是助紂為虐了嗎?這就讓其他修士寒了心。”趙含煙分析說道。
梁皇點頭。
看到父皇似是露出讚同,趙含煙繼續說道:“其二,父皇不應該通緝他,還要感謝他才是呢。”
“感謝紫雷魔頭?”梁皇失笑,要是別人聽了會覺得荒誕,哪有剛被挑釁失去靈物還要反過來感謝對手的,換做別人,梁皇就一巴掌拍死他了,不過他知道自己女兒的聰慧,繼續聽著。
趙含煙也笑道:“含煙可否問父皇兩個問題。”
“問。”
“第一個問題:那萬年鎮邪琅竹一定沒有萬年吧?”
“恩,還有十年,到達萬年恐怕也早就取了。”
“第二個問題:父皇可有靈液迅速催生剩下的十年呢?女兒看,天琅穀一定是費了不少心血在上麵,如果不是千年淚這種靈液怕是不能催生呢。”
“這倒沒有。”大梁王朝雖然富裕,但像千年淚這種催生靈液也是找不出半點。
“第三個問題:玄冥界有魔教知道了天琅穀的萬年鎮邪琅竹才會偷襲吧?”
“正是。”梁皇抿著笑容,已經明白女兒想說什麼了。
趙含煙嫣然:“所以父皇應該感謝紫雷魔頭幫父皇解決了一個隱患呢。”
鎮邪琅竹還有十年才能成熟,期間梁皇也不可能暴殄天物,而他又沒有什麼手段能迅速取走鎮邪琅竹,這麼一來的話,玄冥界的偷襲下一次就會演變成戰爭,萬年鎮邪琅竹是能魔教克星,玄冥界不連根拔起怎會甘心,到時勢必會是一場生靈塗炭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