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愚昧,從未有過此種猜測,還請伯父言明一切。”龍淵故作鎮定,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而紅衣男看向他的眼神裏更是充滿了別樣的意味,仿佛其言語中所說的人就是眼前的龍淵一般。
“恐怕你心中早已經想過千遍、萬遍了吧!”紅衣男子語調一轉,不在稱呼賢侄,而是直接改成了你,道:
“那時全天下的人都會認為,混沌至寶‘蒼痕之淚’再度現世,並且還莫名奇妙的藏匿到了龍淵的體內,使他獲得五行之體、不死之身、甚至是天道烙印。所以才令他打破詛咒,修行之路平步青雲。可是一旦東窗事發,那麼全大陸的絕世強者都將會至龍淵於死地,以求謀得絕世瑰寶,無敵於天下!若是搞不好的話,龍淵甚至是整個龍家都有可能在大陸上除名。”
“伯父所言極是!”
龍淵感受到了氣氛在一點點的轉變,到了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隻是還無法明了對方的意圖。旋即龍淵搖搖了頭,笑道:“可惜這一切都是無中生有的猜測罷了,小子從不關心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哈哈,那我就說一些你感興趣的東西吧!”紅衣男子狂笑一聲,攜著冰冷的氣勢道:“你身上所穿寶衣可是琉璃甲?而‘轅龍’兩字倒過來念是什麼?”
“我身上……”龍淵語調悠長,心中凜然,紅衣男子所言句句如真,仿佛是有意針對龍淵一般,直令的他寸步難行。然後龍淵雙目四顧,在所有的人都全神貫注的靜等下文之時,他的雙眸裏卻是閃現出了一抹堅定之色。
“咻!”
下一刻,龍淵趁眾人不備之際將疾風幻影施展到了極致,化作道道殘影向著長老閣外瞬移了過去。如今形勢險峻,鬼才相信一個玄冥強者和自己這個三階修士囉嗦了半天,會是閑著沒事幹。
縱然龍淵曾經對其有恩,但是人心難測,在絕世異寶的誘惑下,一切都有可能發生,而龍淵賭不起也惹不起,唯有逃之夭夭。
“賢侄何必那麼著急,我們還有好多話沒有說呢…”眼見著龍淵之舉,端在首位之上的紅衣男子卻是極為平靜,他一動未動,仿佛絲毫都不擔心龍淵會逃走一般,眼神裏充滿了一種運籌帷幄的笑意。
“嗤!”
與此同時,正當龍淵剛剛閃身至門口之時,一道凜冽的寒光卻是攜著一股無匹的氣勢向著他席卷而來。慌亂之下,龍淵前行受阻,死亡的危機促使他飛身後退,並且快速左移,險險躲過了那道寒光。
“砰!砰!砰……”
寒光緊擦著龍淵的右肩而過,毫無停滯,強悍的勁力在穿透了四五根懷抱粗細的柱子後,方才定格在了一道堅實的房梁上,這時才能夠看出阻礙龍淵前行的究竟是何物。
隻見,一柄巴掌般大小的匕首半截嵌入了房梁正柱之上,匕首通體雪白,寒光凜冽,在穿過四五根懷抱粗細的柱子後,竟然還能夠嵌入房梁正中,足見它的鋒銳與暗算之人的恐怖勁道。
“天玄赤金?”
龍淵驚呼一聲,赫然發現那房梁之上的匕首不是別物,正是楚家所特有的天玄赤金。而天玄赤金是采自宇外飛石所鑄,整個楚家也僅有三柄,為楚家嫡係血脈所特有,常人難以見到。
月餘之前,曾有一神秘勢力為挑起各大家族間的紛爭,而派人盜取了楚家的一柄天玄赤金,並且用其刺殺龍淵,險些得手。為此,龍淵還將計就計,索要了楚靈閣作為遇刺的賠償。但是那個神秘勢力卻一直都未曾露麵,倒也成為了龍淵的一塊心病,畢竟敵暗我明,長久下去勢必會對龍家不利。
如今,在此處卻又冒出了一柄天玄赤金,那麼隻有兩個解釋,一個是楚家而為,另一個便是那神秘勢力所為。然而配合上數日前,龍淵曾在穀內見到過‘楚凝寒’,那麼一切視乎都已經明了。
“糟糕,我必須盡快逃離此地,遲則生變!”
龍淵心念急轉間就大致明了了一切,不過眼下正值危急之刻,來不及細想下去。而正當龍淵欲要再次破門而出之時,一道極為熟悉的身影卻是不合時宜的橫亙在門口中央,擋住了他的去路。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