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果不其然,約莫過了盞茶時間,白夢澤在狂噴出了幾口鮮血後不得不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他神色黯淡,猶如垂暮的老人一般傷感道:“可惜了,我本可以做的更好…”
同紅鸞一樣,在那道血光的肆虐下白夢澤也是受了不輕的內傷,並且已經傷及了根本。他看似毫無異樣實則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而如今他又拚盡潛能為紅鸞治療傷勢更是傷上加傷、糟糕透頂。若不是其體內的血脈特殊的話,估計他早已經命歸西天了!
“剩下的一切隻有靠你自己了!”不久後,白夢澤深情凝望著懷中的倩影笑了,笑的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可是他已經很滿足了,因為他知道:依照紅鸞的天賦血脈而言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
一時間,白夢澤的內心深處不禁升起了一股衝天的豪氣:“誰神碑不可抗衡,誰說禦空之下觸犯禁製者必死無疑,眼下便是一個絕好的例外。”
可是,白夢澤又怎會明了神碑詭秘,眼下的一切無非是神碑對於眾人的一個小小警示罷了,僅僅是一個小小的警示而已!
“紅鸞我們走!”
話音落下,白夢澤雙目銳利的站起了身來,盡管他目前的狀態十分虛弱,但其依然用頑強的意誌支持著自己的信念,不讓自己倒下。而在他的懷裏,紅鸞靜靜地沉睡。
緊接著,白夢澤腳踏血光,搖搖晃晃的向著街道的盡頭步行了過去。而其所過之處眾人紛紛讓道,雖然此時的他看似虛弱無比,但那份睥睨天下的威勢還在,故而沒人膽敢小覷他的存在…
“轅龍!”
很久之後,白夢澤佇立在了街道的盡頭。然後轉過身來,隔著遙遠的距離眺望著祭台上的龍淵,雙目如炬,似忘川永恒的孤寂那般,沉聲道:“為了我族的榮譽,為了今日的恥辱,為了鸞兒,為了信念,我,還會回來的!”
白夢澤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字字珠璣的傳到了龍淵的耳朵裏。聲如魔咒,韻有無盡的偉力,縱然是隔著遙遠的距離都不能夠阻擋地的住他那份唯我獨尊的霸氣。
“在下定當奉陪到底!”與此同時,凝望著一步踏出便已消失在了自己視線中的白夢澤,龍淵戰意滔天,遂又縮音如線,向著白夢澤消失的地方傳播了過去。
龍淵明白;距離結束擺擂還有兩日的時間,若是聖地想要挽回顏麵的話必將在這兩日內采取行動。也就是說那白夢澤必須要在兩日重回此地,然後當著天下群雄的麵打敗自己,若是不然的話,聖地的顏麵將再無挽回的可能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盞茶時間後,龍淵神色漠然的盤坐回了古祭台中心,如老僧入定般直接無視了眾人的存在。而白夢澤和紅鸞間的朝朝暮暮還在他的腦海中回蕩不止,給予了他深深的觸動。
龍淵是平靜了下去,但見識過了神碑之威的人怎麼可能就此平靜下去?連日來,眾人看到了數十年間都不曾經曆過的事情,盡管他們的神經已經變得無比麻木了,但這卻依然阻止不了他們內心深處的熱情!
“裂天三抓?沒想到聖地之內果然派出了傑出俢者。不過可惜…”
“那一招偷天換日當真是恐怖之極,竟然連神碑之威都能阻擋一二!”
“偷天換日固然強悍,但鳳舞九天也是不弱,古籍中曾經出現過些許記載,難道…”
“別想了,你沒聽到嗎?他還會回來的,到時候新仇舊賬一塊算,必將會出現一番生死大戰…”人群之中議論紛紛,而有關於今日之事更是如風一般飛速傳播了開來,無論是聖地俢者的強悍還是神碑之威的恐怖都成為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一時間,逆風城中再度暗流湧動,但是無論這異像的光芒是多麼的耀眼卻始終無法遮擋住轅龍的光彩。而他就像深夜裏的啟明星那般給無數人指引著方向,那種舍我其誰的氣魄更是讓無數年輕俢者深深折服!
“鳳舞九天,浴火重生!”很久之後,在一個隱秘的角落裏,龍戰掩去了真容,遂又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就連那個勢力也出世了,究竟是何原因…”
“暴風雨前的喧囂,昭示著山雨欲來的壓抑,而頻繁的異象注定將要開啟一段新的輪回…”與此同時,在大陸的某個角落裏,一位神秘的青年男子手持竹笛,逆問蒼穹道:
“龍淵,放手去博吧,這個大陸注定將要因你的存在而重燃希望,而我‘林軒’的希望也寄托在了你的身上…”
PS:有誰還記得林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