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氣息猶如深冬裏的朔風一般自龍戰體內咆哮了出來,並且毫不留情的肆虐著龍府後院的每一絲暖意。而洛蕊那張完美無瑕的玉頰之上亦是在此刻爬滿了深深的惆悵!
“老爺,且不可現在就去滅了楚劍啊,那樣的話就暴露了我和龍淵哥哥的身份了!”麵對著龍戰的怒火,蝶伊忍不住啜泣道!
“唉!”伴隨著蝶伊的話音落下,龍戰仿佛想到了什麼似地,趕緊收斂了自身的氣勢,打量著蝶伊和龍淵現在的裝扮輕柔道:“蝶伊,趕快扶著淵兒回房療傷!”
“是!”此時,龍淵已經微微的睜開了雙目,那虛弱無比的眼神就猶如一個垂暮老人一般無力且又迷離。而蝶伊更是毫不猶豫的摻扶著龍淵快速離去,眨眼間便是消失在了龍戰以及洛蕊的眼前!
“十六年之期將至…淵兒的未來注定要徘徊於生死的邊緣…不因自身,而因外物…”龍戰神色嚴肅,凝望著蝶伊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著。
“戰哥,我們要不要…”洛蕊青絲飄拂,秀眉微皺,而其玉手清輝之間,便是有著淡淡的霞光彌散開來逝去了院中最後一縷森冷的氣息。隻是話到最後,她那嬌柔的妙音卻是漸漸地微弱了下去,以至於毫不可聞!
“不必了!”麵對著洛蕊的嬌柔神態,龍戰緩緩轉過身去將她摟進了懷裏。此時若是有旁人在場的話根本就無法探知他們究竟是在討論著何種的隱秘…
而伴隨著龍戰與洛蕊相繼沉默下去,整片天地仿佛隻有那麼一對緊緊相擁的男女一般陷入到了一種無比溫馨的意境當中去了。紅塵俗世,風雲轉變,亦是在此刻的與他們不再相關…
“咳咳”
與此同時,一座幹淨典雅的房間中,琴棋書畫相繼點綴,花香古韻悄然複蘇。而衣衫淩亂的龍淵亦是略微顫抖的端坐在了舒適的床褥之上,隱隱的還可以看到他那染滿鮮血的雙手間正在極為艱難的接著一些玄奧的手印。
“龍淵哥哥,你好好修複傷勢吧,蝶伊不打擾你了。‘忘憂靈漿在桌上…”此時,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關門聲過後,蝶伊緩步退出了龍淵的房間。她並沒有離去,而是略帶憂慮的靜守在了房門之外!
“嘩嘩”自蝶伊離開之後,整個房間中的天地能量都在龍淵的手印召喚下發出了流水般的聲音。那些無形的微小粒子,便是猶如上天降下的甘泉一般緩緩地滲透進了龍淵的肌膚!
伴隨著那些精純的天地能量入體後便會在一種奇異力量的牽引下化作了一汪汪乳白色的水流。而龍淵的身體就仿佛是一棵饑渴了已久的枯樹一般緩緩地吸納著這些水流。並且,這些無比純淨的能量流還會在龍淵的有意引導下向著其胸口和右臂的傷口處彌散了過去…
“噗”豈料那些乳白色的能量流剛剛浸入龍淵的筋脈之中,便是有一種發自於肺腑的劇痛感狂湧而出。
“咳!”一時間,在這般劇痛的肆虐下,龍淵手印急轉遂又一邊強忍著疼意一邊借助著那些能量流修複著自身受損的筋脈。而伴隨著時間的流失,他體內的疼痛感亦是在那麻木的神經下逐漸的減弱著…
就這樣,在龍淵這般強忍著疼痛的堅持下,平靜的時光亦如流水一般飛速的流失著,轉瞬間兩個時辰已經悄然度過。而龍淵那沉寂了許久的身體亦是在此刻極為細微的顫動了一下。
“呼”
緊接著,龍淵雙目微睜,停止了手裏的動作,複又緩緩起身長鬆了一口氣。而此刻的他雖然沒有往日的凜冽氣勢,但卻也沒有了先前的萎靡之態了。
“氣血受阻,隱疾不小啊!”念及至此,龍淵緩步向著桌前走去,然後他在將一個巴掌大小的淺綠色玉瓶握在了手裏之後,遂又沉聲道:“希望這忘憂靈漿能夠使我因禍得福!”
“嗤”下一刻,伴隨著玉瓶揭開,一股淡淡的馨香亦是快速的充斥在了房間之中。而龍淵更是毫不遲疑的將一滴乳白色的‘忘憂靈漿’倒進了口中,遂又快速的將其密封重新盤坐回了床褥之上!
“咕咚”忘憂靈漿行至龍淵喉嚨之處,一股淡淡的馨香便是猶如絕好的清茶入腑一般甘冽至極!而待到其行至龍淵丹田處之時,遂又猶如烈酒一般灼熱難耐。
“以水化形卻暗藏火之屬性,好神奇!”念及至此,龍淵便是極為享受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意境繼而運轉《古武通神》,牽引著那由忘憂靈漿所化開的浩瀚能量向著體內的每一寸筋脈澆灌了過去。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