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十年戎馬醉臥沙場
東都少年似虎狼
持槍傲血戰八方
風雲變幻天地搬
嗜血魔槍破天翻
金戈鐵馬宏圖誌
旗落之時稱王之日
"將軍!將軍!!"
"爾等退下,吾還能……咳咳……還能…在戰!
""將軍,我們…我們敗了……"
"閉嘴,戎鋒未倒,豈能言敗!"
看著那身已經變成了深紅的盔甲再一次衝進那黑色的敵軍中。這名副將就已經知道了,此役定將是秦家軍最後一戰。這樣反而讓他感覺輕鬆了不少,狠狠的從嘴裏擠出了一句話:兄弟們,秦家軍,都是好樣的,跟上將軍!
橫七豎八,血流成河早已司空見慣的他,看著身邊圍成一圈的敵人。絲毫沒有懼怕的神色。右手拎著的長槍還在滴著敵人的鮮血,左手的軍旗在風中凜凜作響。他抬起頭,凝視遠方。這是他的宿命嗎?眼神裏不禁露出了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留戀。
騎在馬上的蒙軍將領踏馬越來越近。"秦將軍,降了吧……我會給你留個全屍。"
嘴角微微上揚,收回那遠眺的目光,驟然間,那一絲留戀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冰冷且充滿殺氣的一雙紅眼。雙腿突然蹬地,向前衝去,麵前的幾個小兵嚇得臉色慘白,急忙後退,卻不料身後也是人滿為患,無路可退。在一回頭,銀槍已到麵前,下一秒。整個世界都變成了血紅色,安靜的隻有風的聲音。
馬上的蒙軍將領也是來不及反應,舉槍反擊,卻以為時已晚。長槍在空中畫出一道剛勁的折線。伴隨著呼呼的風聲,在那將領的馬頭前飛快掠過。戰馬的頭被銀槍活生生的掃成了兩半,那敵將狠狠的摔在地上,壓在馬下動彈不得。
"快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驚魂未定的敵將慌忙的下著命令。
士兵們一股腦的衝了上去。狹小的圈子裏銀槍不停的飛舞著。敵人一片一片的倒下,他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血流不止。腳下的敵人壘成了一座半人高小山。他站在屍堆上,猶如死神一般看著下麵的敵人。他早知道自己今日必然要戰死在這裏,這不能怪他,他是一名優秀的將軍,但是在怎麼優秀的將軍,麵對以少對多,糧草不足的情況,可能都無法戰鬥下去吧……
看著下麵的敵人又圍了上來,露出了苦笑。抬頭看了看這已經殘破不堪的戎鋒,他心有不甘,卻又無能為力。北方的冬天,將士們吃不飽,也穿不暖。憑著三萬秦家軍,對抗蒙古國十二萬鐵騎,硬是堅守的數月有餘。實乃不易。看著倒在血泊裏出生日死的弟兄們。這個剛剛年過三旬的將軍默默的閉上了眼睛……他不怕死,他還有很多話想對剛剛才有身孕的娘子訴說,他還有很多故事沒跟自己即將出世的孩子講,他想在拚下去,但是身體卻怎麼也動彈不得了……
"給我把他剁碎了扔進山裏喂狼。"剛剛損失了心愛戰馬的蒙軍將領,灰頭土臉的踩在秦峰的屍體上大聲嘶吼著
"慢。"
聽見聲音。眾人忙回頭查看,看見來人,一身金色的盔甲,
一件獸皮,頭戴氈帽,體型婀娜,雖是一個女人,騎在戰馬上卻也是威風凜凜。忙把單手橫放在胸前,手心向後。齊聲大喊道。"大可汗。"
"傳我旨意,厚葬此人,將此旗,此槍一同入棺。"
"是,可是大可汗這……"
"照做便是。"
"是"數日後,朝堂上。一個身穿錦衣的胖子跪在地上:"皇上,微臣以為北方匪患,不足為懼。眼下,盡快照錢道長安排修築問天台才是重中之重。"
"李愛卿,朕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了,去做吧!需要多少銀子直接找內務府。"坐在龍椅上的皇上慵懶的說著。
這時另一個大臣突然跪了出來。"皇上,臣以為,北方蒙軍乃是十萬大軍,應盡快剿滅才是啊!不然將來必定釀成大患。"
李大人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出來的人。
緊接著又有一個二品大元也跟著跪了下來:"皇上……"
報!!!一個身穿藍色錦緞的太監慌慌張張的跑進了朝堂。
"啟稟皇上。秦家軍戰敗了。秦…秦將軍戰死了……"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就連皇上也從龍椅站了起來。
"什麼?消息可有憑據?"
"回稟皇上,千真萬確。"
皇上皺著眉頭坐回了龍椅上。許久之後“傳朕旨意,秦將軍,槍鋒所指,所向披靡,為朕,為東都百姓,立下汗馬功勞,特賜名——鋒,入葬皇陵。”